“先生,不好了,出事啦,六扇門的人來了。”
大狼慌慌張張地從前院跑過來,隔著老遠便大聲叫道。
“砰!”
神侯府的大門被強行撞開,一眾捕快蜂湧而入,似行軍打仗一樣,這些捕快舉著重盾,一步步地推進而來,將神侯府大門堵的嚴嚴實實,來勢洶洶!
此舉不像是來抓人,更像是來示威----神侯府有禦賜令牌又怎樣,我們六扇門想闖,誰都攔不住。
同時,捕神和岑衝的身影出現,緩緩踏入大門之中。
府外,有百姓聚眾圍觀。
追命一個箭步躥了出去,將大勇、鈴兒幾人從敵人手中救下來。
楊銘也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對付這些小兵還用不著他出手。
“放駑!”
岑衝見對手還敢反抗,大喝一聲,下達了攻擊命令。
“嗖嗖嗖!”
眾捕快掏出隨身所帶弓駑,一時間駑箭如雨點般向神侯府眾人急射而去。
“嗡----”
無情出手,意念一動,所有的駑箭好像被一股無形之力捏住,全部懸置在空中。
“無情的意念之力竟然突破了!”楊銘眉頭一挑,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無情身邊的筆硯、書本、盆栽、茶杯、擺飾等物也不受控製地懸浮起來,顯然她是剛做突破,精神意念還未完全進化,控製力還未能運用自如。
冷血的告白讓她明白了愛,眾人的不信任讓她感受到了悲,在經曆了“愛”與“悲”的心靈磨煉之後,無情的精神力量升華蛻變,“意念驅物”的能力再做突破,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可以說她的一隻腳已經踏入的掌控的境界。若是在以前,她是斷然不可能將所有的駑箭盡數控製。
“去!”
意念一動,所有的駑箭掉轉箭頭,向六扇門的眾人倒射回去,飛射的速度絲毫不比來時慢。
“住手。”
就在駑箭將要把六扇門捕快們射殺之時,諸葛先生急忙大叫一聲,製止了慘劇案發生,若是真的把人殺了,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飛射的駑箭在空中一頓,然後垂直地掉落下來。
不過這一回合的反擊已經讓捕快們心驚膽顫,再不敢有小窺之心。本來勇猛無懼的氣勢也一擊而潰。
“不要衝動。”
諸葛正我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大步走出來,遙遙地拱手道:“柳大人!”
捕神緩緩地走出來,大聲質問道:“你們神侯府私通重犯,殺害我們六扇門的人,還把我的一名捕快擄走。”
“柳大人誤會了,姬姑娘在裏麵療傷。”諸葛正我道。
說話間,冷血和鐵手已經抱著姬遙花與蝴蝶走出來,並將她們交到了女捕快的手中。
捕神示威的目的已經達到,接到姬遙花與蝴蝶,調頭就走。
等此事傳開出去,六扇門在京城百姓眼中威信自會重新樹立,仍是那個高高在上,誰都不敢惹的六扇門。
瞬間,捕快便退的一幹二淨。
“我們的人受傷了,誰負責啊!”
“人打了,東西砸了,連一句倒歉都沒有嗎!”
諸葛正我懂得隱忍,不爭不奪,無欲則剛,但不代表手下的人也沒有怨言,追命氣憤地道:“我一直以為當捕快可以橫行霸道,沒想到還是要忍氣吞聲。”
鐵手把憤懣的矛頭指向冷血,怒斥道:“是你告訴六扇門的人去工坊的吧,你倒底是六扇門,還是神侯府的人。”
冷血沉默無言,落沒地離開。
一群人不歡而散。
“楊兄弟,我做錯了嗎?”諸葛正我看著眾人落落寡歡的麵容,不禁問道。
“先生當然沒錯,大家都沒錯,隻不過是對待事情的想法不同。先生秉持‘以和為貴’的理念,退一步海闊天空。年輕人血氣方剛,受不得半點委屈,隻想快意恩仇,舒展心中報負。這件事談不上誰對誰錯,等他們靜下來,都會想明白的。”楊銘說道。
“楊兄弟也是年輕人,怎麼不見你生氣。”諸葛正我好奇道。
“立場不同吧。”楊銘笑道。他不是這方世界的人,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完全代入神侯府的陣營中,沒有切身體會,自然感受不深。
諸葛正我“哦”了一聲,點點頭道:“那楊兄弟的立場是什麼?”
“武道!我的立場就是無上武道,阻我追救武道之人就是敵人,我若動怒,就不是咒罵幾句就完了的事兒。”楊銘負手而立,仰望四十五度角,凝聲說道。
從他來到神侯府,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名追求武道極盡的人,他也樂得扮演這個角色,將武癡的形象貫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