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城市中的夜色是由霓虹和水泥構成,天空也中的月亮也隻是灰色,星星什麼的就別提了。
第一個目標是一家仍然營業的咖啡館,雷雲注意到咖啡館的老板很可能是某種能力的變種人,他的外形倒是沒有問題,隻是雷雲剛進門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做了全身掃描,還是伽馬射線做的!
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靈異能了,雷雲很討厭那種感覺,也不知道對方能獲得多少信息。
不過這是提醒了雷雲,有一名心靈異能的人作為隊友的話,也許幫助會很大,隻是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受到語言的影響,導致別人腦中的讀取數據後看不懂?
翻譯、心靈異能、後勤,一個能在各種任務中獲取先機的隊伍,還是需要不少戰鬥以外能力的。
雷雲皺著眉頭幫法蒂瑪拉開椅子,對於店主的無理舉動勉強保持了沉默,隨意侵犯他人隱私可不是好習慣。
咖啡館是有食物的,而且並非隻有糕點。
幾塊牛排、一瓶本地紅酒,兩人對付了一下,法蒂瑪吃東西時還是挺本分,保持著女人該有的優雅。之前她的主動留下的印象不夠好,所以她在吃東西時的表現看起來像一名傳統歐式貴族小姐,讓雷雲很是意外!起碼地球現代米洲,是極少能看到保持歐式優雅的人了。
雷雲盤子裏是兩份牛排,加上他本身吃的慢,法蒂瑪倒是先放下了刀叉,就坐在對麵搭著手,下巴放在手背上看著他。
被女人看著吃東西是很尷尬的,女朋友還可以抱在腿上,可問題對麵的不是,雷雲很幹脆的把剩下半塊塞進嘴裏,喝了口紅酒結束了用餐。
店主從頭到尾除了掃了雷雲一下,並未作出其他異常舉動,看來也許是為了保證安全吧。雷雲盡量將他往好處想,直接付賬。
五十五法郎,物價比預料中低很多,大約也就和地球上和平年代的西方普通西餐店差不多,要不是雷雲親眼見過變種人K坦克的一幕,還真會信了。
“你要找哪種酒吧?”
出了咖啡館,法蒂瑪又粘上來抱著雷雲的手。
“嗯?”
雷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地球上的他進入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都是完成某個項目後的聚會活動。
“咯咯,你很純潔啊!”法蒂瑪用手指桶了下雷雲的腰眼,才解釋起來,“普通的和可以買到‘藥劑’的,你去哪裏?”
“藥劑”(Drug)她用了重音,雷雲的眉弓跳了下,懷疑她是暗指硬性毒品。
雷雲雖然是好寶寶,也知道英語區Drug這詞泛指毒品,和中文一樣包含的種類很多,比如軟性的搖頭丸、K粉、麻古;硬性的鴉片、嗎啡、海洛因。說起來都是毒品,可有一句話“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終身想毒”,指的就是硬性毒品尤其是海洛因!(注)
可以這麼說,在國外沒有軟性毒品的酒吧必然後台強大,或者店主是動輒掏槍打兜售人員的;而硬性毒品僅在私下以及被毒梟控製的場所銷售。
考慮了兩秒,雷雲決定去有藥劑的地方!
官方消息可以從電視中獲得,可地下部分的消息卻沒有辦法,比如誰誰誰打算幹什麼大事,這樣的消息在官方來說,就沒有證據來支持報導。
跟普通的和平年代差不多,紐伊爾的夜間同樣有路燈照明,加上霓虹,基本沒有死角,不用怕從哪裏竄出個怪東西爆了菊花。
法蒂瑪帶著雷雲過了兩條街突然轉進一條巷子。
巷子裏的景象讓雷雲有點動容,三米多寬的小巷兩旁有七八個大小高矮都和垃圾箱差不多的小棚,嗯,當然不是家用垃圾箱,社區用的,能有小車大小。地球國外流浪漢不少,可像小巷中一般幾乎每個小棚中都有殘疾人,簡直是無法想象的!這些殘疾人中甚至有變種人。
“沒有人管他們嗎?”雷雲問前麵的法蒂瑪,由於棚子的存在,兩人無法並行。
法蒂瑪搖頭,語氣很平靜:
“這個國家就是這樣,他們除了領取兩個漢堡,沒有任何生活來源,能活著就不錯了。”
雷雲注意到法蒂瑪用上“這個國家”,而不是我的祖國之類的,記得她之前也說過她不是在紐伊爾長大的。她不是本國人怎麼會熟悉小巷之類的路,甚至還知道哪裏有毒品賣,是留學生嗎?
比起法蒂瑪,雷雲暫時更看不慣小棚中殘疾人的生活,比那些白天乞討晚上開小車的人那是完全不用比的,即使比真正拾荒的人,他們都還不如。小棚上麵大都蓋著塑料薄膜,用硬紙當牆,經過了三個小棚,都沒看到裏麵有一床完整的被子!
這個國家出了什麼毛病,紐伊爾城區有半數人都撤出了城市,竟然沒有人帶離殘疾人,又不是戰爭已經爆發了,怎麼能這樣!而且即使政府不管殘疾人,社會發展到現在的程度,不是應該理應有更多的人關心弱勢群體嗎?
“可以給他們錢嗎?”
雷雲的話不但讓法蒂瑪轉回身,還有一名變種人也從後麵一個小棚中探出頭來。雷雲仗著身高,越過法蒂瑪的肩膀看到那人。他頭發是普通的棕色,膚色有異常,小巷的光線並不好雷雲一時間分辨不出是偏藍還是偏綠;本應該算小英俊的左臉以及頸部左側滿是疤痕,看起來很像彈片劃傷,可眼睛又沒受傷,不知是幸運還是那並非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