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子煜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刀一樣,在白小念的身上掃過。
白芊歌擋在了小念的麵前說道:“奚子煜,你若是敢動小念一個指頭,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奚子煜抬起手,指向白小念,“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白芊歌歪著頭問道:“憑什麼?”
奚子煜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怎麼回答。
“子煜,別再胡鬧了,那手鏈本來就是小念姑娘的。”奚穀主慢慢的走到奚子煜麵前說道。
“嗬嗬,本來就是她的!”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爹,她是那個女人選中的人,她也是巫醫族的餘孽!”
白芊歌皺起眉頭,什麼情況!
小念帶著的手鏈和巫醫族有什麼關係。
“到底怎麼回事?”夜崇華沉聲問道。
看到東皇變了臉色,奚穀主屏退了其他人。
他趕緊說道:“東皇、東皇妃,這事情怪我,不知道小念姑娘的手鏈是從何而來?”
奚穀主看向小念。
小念走近了兩步,“我小時候,被壞人丟在河邊,是一個叫傻婆的人救了我,這個手鏈是傻婆在臨終之際戴在我手上的,當時我隻有六歲。”
‘咣’
奚子煜手中的劍,突然掉落在了地麵上。
他和奚穀主兩人同時放大了瞳孔。
“她死了,傻婆?”
奚子煜試探的問道:“那傻婆皮膚的顏色可是白色的?”
“她整日裏戴著帷帽,隻有我知道,她的皮膚確實是白色的,像雪一樣白。”小念說道。
“她......死了?”奚子煜撿起地上的劍,幽幽的重複著這句話,失魂落魄的朝著前麵走去。
奚穀主一臉愧疚的說道:“本穀主給小念姑娘,帶來麻煩了,這個傻婆應該是子煜的母親。”
白芊歌忽然想到了她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奚穀主,冒昧問一下,少穀主是不是被母親拋棄了。”
奚穀主挑起眉毛,疑惑的眼神看向白芊歌,“東皇妃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白芊歌把手放在肚子說道:“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少穀主,在大雪天被一個女人拋棄。”
奚穀主手上的指節抖了抖,“東皇妃,子煜的娘是巫醫族,當年她受傷流浪到這裏,我打開千年藥池救下了她,在治療的過程中,我們朝夕相處,我和她定下終身,但是巫醫術族的族人到了二十多歲,就會吃一次人族的小孩,若是不肯吃,會危及生命或者出現怪病。”
白芊歌聽得心驚膽戰,竟然有這麼慘無人道的族群。
奚穀主繼續介紹道:“子煜的娘在孩子七八歲的時候,突然得了一場怪病,渾身雪白,就連睫毛也變成了白色。”
夜崇華若有所思,“應該是她到了一定年齡之後,還沒有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出現的反應。”
奚穀主點了點頭,“他娘生性善良,我根本不信她是巫醫族,從她得了怪病之後,她就性情大變,開始變得暴躁,經常打子煜,藥王穀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要趕走她的娘。”
“其實我也明白,藥王穀的人為什麼要趕走子煜的娘,是因為自從她來了之後,就不斷有巫醫族的人來騷擾我們,所以他們把矛頭都指向了子煜的娘。”
“後來,她就拋棄了奚子煜,自己獨自離開了對嗎?”白芊歌問道。
奚穀主眸光傷感,“是,在大雪紛飛的冬天,她翻過山脈,離開了藥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