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裏麵迸發出來,沈綰眨巴眨巴眼睛,感歎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
她是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的,也這也就導致聽的人懵了,而說的人也懵了。
沈綰和顧承恪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之間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沈綰嚼吧嚼吧自己嘴巴裏麵的橘皮糖將其吞咽下去之後,茫然的問出一句:“我以前的時候好像也坐過船?”
剛才她腦海之中忽然就劃過幾道記憶。
但她又不是很確定。
“是。”顧承恪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狠狠的將她給抱住。
他的力道看起來很大,實則很輕,不過沈綰還是被搖晃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她眼冒金星的將顧承恪給推開,虛弱的說:“我有些想吐,我得睡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砰的一下倒在了床上,雙眼一閉,兩腿一蹬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像挺屍了,差點兒將顧承恪的呼吸都給嚇得停止了。
顧承恪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頭去探沈綰的鼻息。
那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手指間,才讓他恍惚之間有了一點真實感。
人還活著。
剛剛推門而入的憐香看到他這奇怪的動作,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歪著頭。
王爺這是在幹什麼呢?
後麵的楚綿綿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腰肢:“怎麼了?怎麼在這裏停著了?”
憐香的心情極度複雜的搖搖頭,“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出現在屋子裏麵。”
“啊?”楚綿綿腦袋一懵,“那我們應該出現在哪裏?”
憐香:“大概是甲板底下吧。”
也有可能是海裏。
楚綿綿額頭上落下一連串的黑線。
憐香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由於他們幾個人都是跟著沈綰一起的,所以勉強分得了幾個好房間,就在沈綰的隔壁住著,雖然是丫鬟住的屋子,可是比甲板下麵的那些人可要好生太多了。
甚至一般的侍衛都比不上她們。
憐香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綿綿在自己的心中悠悠感歎。
但很快她又左右張望了一下。
“對了,怎麼沒有看見梨棠?她去哪兒了。”
憐香聞言撇撇嘴道:“誰知道她又去哪裏躲懶去了,之前來的時候和王妃說的天花亂墜的說,自己要好好的照顧王妃,結果王妃現在這麼暈船,她倒好,跑得比個兔子還快。”
憐香不是蠢貨,她自然能夠察覺出來梨棠幾次對自己的針對,索性每次王妃都維護住她了。
在她看來這份針對簡直就是無比可笑的,明明就是一開始的時候梨棠幾次三番的去那邊傳達消息,後來王妃看在老太君的份上,將解藥給了她。
她吃下去之後,非但沒有因此而對王妃忠心耿耿,反而是在心中偷偷的責怪王妃為何不能夠多給她一點信任。
難道她就不知道這信任是自己賺來的嗎?
王妃就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之中,被她弄得灰心喪氣了。
而正被兩個人念叨著的梨棠這個時候,偷偷的繞過了三層甲板,進入了一間屋子裏麵。
“來了?”那人不鹹不淡的道,“坐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