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梨棠過了幾天這種高高在上的日子之後,才發現原來高處的風景竟是可以這麼美好,美好到讓人放不下。
過去,已經回不去了。
她想要權利,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也無所謂。
梨棠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你既然想要我去給你爭這些東西,那麼應該知道,我不能夠失寵,東西給我,我繼續幫你,東西不給我,咱們都得完蛋。”
她說完這句話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那清瘦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瀟灑。
顧承景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漸漸的眯起了眼睛,低聲罵了一句:“可真是瘋子。”
沈綰是個瘋子,沈綰身邊的人竟然也是個瘋子。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用什麼樣的主子就會培養出什麼樣的奴才。
不過旋即他又捂著自己的臉瘋狂大笑了起來,他喜歡這樣的瘋子,非常的喜歡,就隻有這樣的人才對他的計劃有用。
沈綰才剛剛出來,兜風散心,便看見了在不遠處瘋狂大笑的顧承景。
她停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腦門上麵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
這人有病不成?
顧承景笑了一會兒之後就起身,正好看到了背後一言難盡的沈綰。
他翹起了唇角,緩緩的走過去,高興的同沈綰打了一個招呼:“弟妹,可真是好久不見,聽聞這段日子你身後有人叛變了?”
沈綰:“那又如何?”
關你屁事?
若是在平日的時候,顧承景肯定會被她氣得瘋狂跳腳,可是才剛剛和梨棠進行了一番談話的顧承景這一會兒看沈綰都覺得可憐。
就是這麼一個人,將這麼一個得力的助手硬生生的推給了他,他想想都高興。
顧承景,唇角抑製不住的往上翹:“當然不關我的事情,我隻是關心弟妹而已,沒有想到弟妹竟然被人反咬了一口,就看著便……實在是讓人高興自己呀。”
他說完之後就開懷大笑的離開了。
沈綰麵無表情。
憐香,楚綿綿和楚驚風,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緩緩的看著沈綰。
最後憐香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一句:“難不成他現在被氣瘋了?”
“他有沒有被氣瘋我不知道,不過看起來現在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沈綰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下巴。
顧承景,不對勁。
她還是得防備著才是。
由於他們走的是水路,所以速度也還算是快。
當朝從開國開始,便延續了前朝的大運河,到現在已然能夠暢通無阻。
不過可惜的是皇帝似乎並沒有迫切的想要到達江南,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過了將近十天,連江南的影子都還沒看見。
某一天,無崖子那房間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道爆炸的聲音。
轟隆一聲猶如打雷一般的震動將整個船艙裏麵的人都給嚇得跑了出來。
他們緊張兮兮的看著那冒煙的船艙。
沈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在顧承恪的保護之下,一同衝出了船艙。
她被熏得眼睛火辣辣的疼,雙眼就像是兔子似的。
“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沈綰懵逼的看向船艙裏麵的滾滾濃煙,“什麼東西炸了,難不成禦膳房那邊今日在製作煙花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