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綰覺得這並不能夠成為顧承恪開心的理由,因為她現在不開心。
她狠狠的將顧承恪一把給推開:“我看你就是腦子有病,這個時候還知道開心,算了,我不和你說了,鳶尾!”
她衝著門口喊了一聲,一直守在門口的鳶尾便直接衝了進來。
“聖女。”
沈綰察覺到有一陣風在自己的眼前掠過,然後就看到了鳶尾已經站在自己的跟前了。
沈綰嘴角一抽,心想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不過很快她就淡定了下來,吩咐道:“你給王爺包紮止血,我要去外麵散散心。”
就這麼一個傻子,呆久了她都覺得自己都快被氣死。
眼見著沈綰離去的背影,鳶尾有些嫌棄的看了顧承恪一眼:“王爺,請把手伸出來吧。”
顧承恪:“你把傷藥給我,我自己來。”
鳶尾簡直是求之不得。
而另外一頭出去的沈綰卻並沒有去甲板上散心,而是躲過了大部分的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煉丹室的外麵。
碰巧這個時候無崖子從煉丹室裏麵出來。
沈綰立刻閃身進了一間空無一人的屋子裏麵躲著,悄悄的將門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人這想去哪裏?
沈綰眯起了眼睛,忽然察覺到暗處有一道影子。
“誰?”她立刻反手衝著那人劈了過去。
藏在暗處的影子不敢和他打架,立刻抱頭鼠竄地跑了出來:“王妃,是我。”
是青槐。
沈綰其實也認得他,麵色古怪的質問:“你在這裏幹什麼?”
青槐一板一眼道:“王妃現在在這裏做什麼,也就是屬下來這裏的目的。”
沈綰立刻反應過來:“你們王爺早就已經懷疑他了?”
她有些不爽的臭著臉,感情一如既往的被蒙在鼓中的也就隻有她一人?
青槐可不是青河那個大嘴巴子,他知道沈綰這個樣子有點像是不爽了。
他腦海之中飛速的找著話茬兒,立刻替自家王爺開脫:“其實王爺一開始的時候就隻是有些擔心皇上而已,才派屬下下來查看,屬下也是這兩天才發現不對的。”
“那現在呢?”沈綰繼續追問道。
可是她餘光掃見那邊的無崖子已經快要離開了,又有些不耐煩的衝對方打手勢,“先追過去再說,之後你再告訴我。”
好歹算是繞過了這一個話茬兒,青槐心中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他連忙和沈綰一起跟隨在無崖子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進了一間小小的房間之中。
而後,那房間之中,又進去了一個人——三皇子顧承景。
沈綰一拳錘在旁邊的牆上:“我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和這個混蛋脫不了幹係,他們就是一夥的。”
她雙眼泛著一層層的紅血絲,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青槐默默的往旁邊都挪了挪步子,抬頭看頭頂的天花板。
王妃自打回來之後就越發的凶殘了起來,就連皇帝的麵子也不曾給。
現在看起來這三王爺得罪了他們王妃,估計是要被挫骨揚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