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語仙走進屋內,將現場看了個清楚。
圓桌上確實擺了不少物品,看起來價值不菲。
碎在地上的是一套瓷器,雖然也堪稱精致,但若說珍貴,遠不如其他幾樣。
裝茶具的錦盒還在桌上,已經翻倒一側。
盒底向上,扣在桌邊。
舞語仙不動聲色,走到主位坐下。
李斌正要繼續開口,卻被一聲吼,驚在原地。
“都跪下!”
在府中被巧姨娘抬舉,李斌除了相爺何曾跪過他人,頓時怒氣上升。
“屬下也要跪嗎,此事與我無關啊。”
“與你無關你在我院子裏耀武揚威什麼!?”舞語仙冷冷瞪了他一眼,見李斌梗著脖子顯然不肯就範,憤然起身,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眼看要挨打,李斌如何能引頸等待,剛要抬手阻擋,卻突然發現手臂不聽使喚。
不僅如此,生生挨了一個耳光之後,李斌頓覺頭暈眼花,兩腿一軟當即便跪倒在地。
平日裏,這李斌在相府何等威風,無人敢惹。
就算是夫人在他麵前,也隻有挨收拾的份。
這個大小姐,竟然一耳光就打服了他。
在場幾個丫頭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冷汗。
李斌再囂張,說到底也不過是外姓下人一個。
可這舞語仙卻是相爺血脈,嫡出長女,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都是她們招惹不起的對象。
隻是她們不知,跪在旁邊的李斌,此刻也是心驚不已。
隻不過,他屈服的並非舞語仙的威勢,而是她手裏的銀針。
舞語仙早就動手封了他受傷的大竅,這一耳光又故意著力在穴位上,頓時讓他頭暈眼花,早就沒有了抵抗能力。
“好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舞語仙居高臨下,瞥著眾人。
方才第一個開口大丫頭,此刻不得不說道:“奴婢們當時在清掃灰塵,卻不想蘇蘇姑娘突然……”
“你們清掃灰塵,為何在圓桌上進行?!如此一來豈不是還要重新清掃桌麵和地麵,你們在相府為奴為婢,平日裏就是專門脫褲子放屁,這麼幹活的!?”
忽然聽見這麼有味道的質疑,幾個丫頭都愣地不知回什麼話,大丫頭隻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回稟小姐,平日裏自然不會如此,隻是今日是迎接小姐,所以打掃得格外仔細。”
舞語仙聞言起身,摸著桌上一個盒子,之後伸出手:“這,叫格外仔細!?”
這錦盒是灰色的,很是藏灰,但不禁檢查。
丫頭見狀再次回道:“這個還未清掃,所以有些灰塵。”
舞語仙指了指圓桌中心的空位:“你們放著這麼多錦盒不打理收拾,卻偏偏從中間選了個最幹淨的木盒,打開清理!?”
“是!”大丫頭此時,隻能死死咬住。
舞語仙點頭:“好,那你繼續說,蘇蘇進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大丫頭繼續回話:“當時茶具就放在桌邊上,蘇蘇姐姐突然進來,奴婢們從未見過這位姐姐,就過去見禮。誰知道,蘇蘇姐姐突然走到桌邊說是要看看我們在幹什麼,一伸手便將茶具碰到地上了。”
聽到這裏,蘇蘇抬起眼睛想要解釋,卻被舞語仙一眼看了回去。
她轉身問其他幾人:“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