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收拾東西就去人事部吧，那邊會安排你們去策劃部的。還有，你們畢竟跟了我有兩個月了。”
“謝謝你，李哥。”臨走時，我由衷地說。
“記得有困難就找哥！”他輕輕抱了我一下，不過很快就鬆開了。“我們也算是老鄉，所以，以後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找我，記住沒有？”
我點點頭。他還是個不錯的大哥哥。或許那晚也是酒精作怪，要不然他也不會失控的。有些事過去就過去吧，我在心裏對自己說，畢竟還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呢。
策劃部的經理葉趙英，是一個長得一張狐狸臉的大姐姐。她已經年過30歲了，畫著很妖豔的妝。人事文員把我們兩人領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正在辦公桌上專心致誌補妝呢。可無論她如何補妝，還是掩飾不住滿臉的疲倦。眼角兩條調皮的魚尾紋訴說著歲月的無情。我們自報家門後，她不冷不熱說，“坐下吧。”
葉姐是那種很自傲的女人，根本就不把我們這兩個剛踏出社會的小女生放在眼裏。她有一句沒一句問了一些不要緊的話後，就嚴厲宣布她的要求了：“我呢，好歹認識李總也快6年了，這個不用明說你們也知道吧。至於李總為何要把你們這兩個啥都不會的新人硬塞給我好好培訓，我也不去多問了。你們記住一點，我不管你們是啥學曆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協助業務部把合同給簽了。就怎麼簡單的一句話，你們是大學畢業的應該聽得懂吧？”我們說，“明白了。”
“很好。”隨後又問，“你們有男友嗎？”
小雅先點點頭，我就微笑了一下算是回應了。
“很好，這樣有很多事情不用我那麼費心去教你們了。”葉姐終於化好妝了，起身來圍繞著我們好好看了一回，“還行吧，身材還沒有那麼差勁。”
我們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把頭抬起來！笑，笑，露出你們最迷人的笑容。對了，就這樣，對，就保持這樣，還可以，這笑容挺陽光的。那個你，叫什麼來的？”她指著我。“趙春，”我害怕回答。“好，趙春，把腰給我聽起來，挺得越高越好。對，就這樣，胸部一定要挺，這樣曲線才更美麗！”
室內分機響了起來。葉姐從凶巴巴的女漢子一下子變成柔情似水的小女人了。“恩，李總，新人啊，正在培訓呢。今晚啊，恩，好的，知道了。好，我會今晚就帶你們去見識下的，好的，那晚上等你啊，拜拜。”隨後，她又接通了另外的電話，“西西，你進來。”
一個衣著靚麗的女子貓步走了進來。葉姐指著我們倆說，“等下幫她們登記下SIZE，你打車去百貨公司買兩套衣服還有配套的鞋子。下午4點前叫司機送到她們宿舍，嬌嬌那一間。”
“你們先跟西西出去吧。化妝的事情，我會交代嬌嬌的，你們按照她說的去做就好了。記住今晚7點準備出席一個晚宴。”說罷，她揮手叫我們走人。
當晚，在一個四星級酒酒店裏。我小心翼翼跟在她們後麵走進了一個豪華的包間。抬頭一看上麵題著三個有氣魄的燙金字：將軍殿。
走在前麵的嬌嬌和莉莉已經被葉姐安排坐在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身邊，她們正王哥周哥打著招呼呢。看樣子是老相識了吧。小雅身邊的是個年輕點的瘦男子，戴著副金絲眼鏡，有點書呆子的味道。葉姐隻用眼神示意我做到李哥旁邊時，李總一把把我拉在身邊坐下去了。葉姐隻好勉強微笑著在李哥身邊坐下了。
我低著頭，坐如針氈，單薄的吊帶短禮服讓我覺得跟沒有穿似的難堪。
約半個小時候，滿桌子的菜還是基本沒動，真奇怪，這一桌說不盡的山珍海味，他們都沒有怎麼動筷子。那兩個大胖子各自拉著莉莉嬌嬌的手，說是會看手相，還時不時說些葷段李總和李哥還有那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葉姐，都忙著拍馬屁賠笑著呢。
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碰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驚恐萬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左邊邊是葉姐，葉姐不可能來碰到我的大腿吧。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我下意識想往葉姐那邊靠近點。我想起身，沒有想到一站不穩就我整個人就摔到到他的懷抱裏了。啊！
那兩個胖子看見了就嗬嗬大笑，“李兄，你喝醉了啊？”
“李兄，你怎麼停下來不吃菜啊？嗬嗬。”
“哪裏，是小趙喝醉了找我接下肩膀靠靠啊。”他居然惡人先告狀。我羞得趕緊起來說要去洗手間就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