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依是這三位女神之中,最為善良接地氣的一位,她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也知道,陳漁素來孤傲,豈容他人比自己強?嶽青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點也不給陳漁的麵子,就注定陳漁不會善罷甘休。
陳漁不作回應,她的臉上隻剩冷淡,緊盯著操場上即將發生的風波。
徐北燕是撓有興趣地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還是特別期待下麵的事情能夠鬧大一點,因為終南山修士的名氣可一點也不小,她可沒少聽世人們終南山修士的一些神秘手段,譬如什麼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擅長各種奇門遁甲,古老秘術,能道法通玄,上能元神通瀛洲,下能靈魄入地府,等等,這些說法雖太假,極具神話傳說色彩,可好事者們也都喜歡擺這一類的龍門陣,還是一個勁地嘖嘖不休。徐北燕就曾幾度想去終南山瞧瞧那些個傳說中的隱世高手都長啥樣,若非今日得見嶽青燈,她還以為那些隱世高手們皆是如深山古佛那般不問世事,禿頭袈裟。此番著實讓她打開了一回眼界。
徐北燕說道:“如果他真有傳說中那些隱世高手那麼厲害,你爹的那五百萬花得也不虧,但倘若是有名無實,那麼,死了也就死了。”
這三人雖說是特別要好的朋友,可陳漁和徐北燕的身份特殊,隨便搞事情都有強大的家庭背景幫她們撐腰,因此,很多時候,陳漁和徐北燕做事情完全沒有為王鹿依著想。
王鹿依的父親是這所學院的校長,在這校內,發生這種大規模集體鬥毆事件,苦的還得是她父親,見陳漁沒有要讓戰火休止的意思,王鹿依指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轉身下了樓,嬌小的身軀在操場上小跑著,直奔嶽青燈那邊而去。
此刻,大波人群已經距離嶽青燈僅十丈遠了。
嶽青燈回眸一看,看見一個美麗的姑娘正朝他奔跑而去,令他一時間有些詫異,心想這妞是咋回事?看不出眉眼高低?還敢近距離觀戰,待會兒他要是動起手來,可不會顧忌無辜人。
那王鹿依喊道:“喂,你給他們認個錯,千萬別打起來啊。”
王鹿依腳步不停,衝到嶽青燈的身邊,便已然是累得氣喘籲籲。
嶽青燈嗬嗬笑道:“你讓我嶽青燈給這群家夥認錯?”
他嶽青燈雖不是什麼名門宗派出來的人,但在整個終南山,年輕一輩之中,他是唯一一個在二十歲之前,便步入了天師境修為的人,就連全真教那群正兒八經的修士,見到他嶽青燈,都得恭恭敬敬地比一個大拇指,他能向一群市井癟三認錯才怪了呢,若是認錯,以後他將是這天下天師境中唯一的一個笑柄。
心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要不是老子貪這五百萬,怎會幹這種給庸脂俗粉做保鏢的掉天師價勾當?
在他的記憶中,修為入了天師境的老道士們,盡管在山中算不得多麼厲害,甚至還會遭到一些晚輩的鄙視,可一旦下山,那必然揚眉吐氣,出則壯士執鞭,入則佳人捧殤,可謂上人寵,下人擁,皆是以對待老真人之禮數,來款待天師。
嶽青燈呢,也就是太年輕了,才十九歲便入了天師境,世間幾人會相信有這麼年輕的天師?故而亮出點手段,總是會招來無窮無盡的跳梁小醜,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