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燈微微喘氣:“殺人倒還不至於,但他們這輩子都隻能在病床上躺著了。”
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被不太敢上去了,僅僅隻是將嶽青燈和王鹿依二人圍住。
嶽青燈將王鹿依護在身後,緩緩移動步子,整個場麵,便如一個正在移動的巨大圓盤一般。
上官司夜在後方大喊一聲,“殺了他們,賞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財富與危險係數是成正比的,一百萬幾乎是一個普通人一輩子所能賺到的錢,甚至許多人一輩子都所有積蓄加起來,都沒有一百萬,他們這些刀尖舔血的人,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就算死了,自己的家人們也可以拿著這一百萬好好過日子。
這對於打手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選擇題了。
前排一圈,約麼三十來號人,一瞬間眼睛都紅了,皆是以搏命之姿,正麵迎上嶽青燈。
嶽青燈心頭猛然一顫,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他現在還要管這個王鹿依。
嶽青燈將王鹿依拉進懷裏,左手護住王鹿依的頭,右手則是一根盡數是缺口的鐵棒,與正麵迎來的幾十根刀棒交加。
一陣陣劈裏啪啦地金屬撞擊聲,王鹿依嚇得在嶽青燈的懷裏瑟瑟發抖,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戰火才緩緩地停歇了下來,王鹿依的耳中,隻有嶽青燈大口地喘氣聲,和劇烈跳動的心髒。
操場上遍地鮮血,百來號打手們盡數倒地,昏厥的昏厥,吸涼氣的吸涼氣,隻有那黑壓壓的人群中,嶽青燈仍然護著身材較小的王鹿依,他手持曲折不一的鐵棒,身中數刀,流著鮮血。
嶽青燈喘氣道:“嘿,美女,別顫抖了,結束了。”
王鹿依這才將腦袋抬了起來,抬頭望見的,是嶽青燈滿是汗漬和血漬的臉,有別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王鹿依緩緩抬手,似乎想幫嶽青燈擦拭臉上的血,但嶽青燈咧嘴一笑,將王鹿依正要襲來的小手給挪開了,他不禁打趣道:“我看書上說,一般女人做出這個動作,多半是愛上那個男人了。美女,這一刻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你的蓋世英雄?”
此話一出,王鹿依羞得臉紅脖子粗,她沒有回應,則是低頭不語。
這種事情,他嶽青燈可經曆多了,以往在終南山尤其是偶爾幹出一點英雄救美的勾當,人家美女大多數都恨不得以身相許什麼的,見怪不怪了。換言之,他嶽青燈的身邊根本從來就不缺美女,故而呢,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麼狗屁女神,隻有女人。
王鹿依道:“你的手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下吧。”
“不用。”嶽青燈直言拒絕,他一邊瞪著遠處教學樓上麵觀望的陳漁,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粗布外套,一時間是裸著傷痕累累的上半身,露出他一身結實的肌肉。
他將外套撕成碎片,動作嫻熟,自行捆綁住大動脈,也就是些個刀傷,並沒有傷筋動骨什麼的。
“跟陳漁說一聲,我嶽青燈來給她做保鏢,是她八輩子修來福氣,別整天給我搞事情,不然我會讓她很難受。我呢,就是一個貪財之徒,她想讓我離開,就直接出六百萬給我,我保證立刻馬上走,如果她拿不出那麼多錢,就最好給我老實點。”
扔下這句話,嶽青燈撿起了地上那套還沒有開封的新校服,朝著教學樓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江南地區,揚州美術學院,一人一棒,打趴一百人的事情,流傳千裏,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京城三少,名聲盡毀。乃至是有好事者臆測杜撰,胡編亂造到處傳言,稱之後那京城三少見到百越青燈,必須叫一聲爺!
把昔日囂張氣焰如日中天的京城三少們是一個個氣得七竅生煙,他們計劃著一定要讓那個百越青燈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