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一口吐沫咽進肚子裏。
噗…
因為心率不穩,張讓又吐出一口鮮血。
曹節是十常侍之前掌權的宦官…
又是張讓的師傅。
境界達到了可怕的後天七重,若不是陰溝裏翻船,被張讓給設計毒害,這宮廷哪裏輪得到十常侍當家做主!
而…曹節的師傅,那就更可怕了。
哪怕他已經隕落多年,可他的名字依舊讓張讓畏懼,膽寒!
至於緣由,他可是百年來,整個大漢…唯一一個境界無限接近於“陸地神仙”的人。
莫說是張讓這種後天境界的武者,縱然是先天境界的宗師,都不可能在他的手上接過一招。
得虧。
他被那個愣頭青的孫子曹操坑死。
否則…怕是如今,這位“太監武帝”依舊尚在!
試想一下,若是他還活著,在他的修為威懾下?
十常侍哪裏還敢發起一次次的“黨錮之禍”?
哪裏還會有黃巾賊的造反?
整個天下,怕就是一番別的樣子了。
“趙常事、郭常侍,皇宮中務必加強戒備…”
“切不可讓黃巾賊子再度闖入…”
“還有…皇城禁地的邙山後山也派人去搜索下,特別是那個家夥的塚骨…我懷疑…那個家夥…他…他…”
皇城禁地,那個家夥!
八字一出。
十常侍共計十二人盡皆膽寒。
“明白…明白…”
“喏…喏…”
比起那個無限接近於陸地神仙的老宦官,黃巾賊根本不算什麼。
他若是活著…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
…
北宮朔平門外。
邙山山脊,陡峭異常,一塊石階凸出,石階下便是萬丈深淵。
黑衣人身輕如燕,他就在站在石階之上,遙遙的回望皇宮。
噗…
一口黑色的血液狂噴而出。
“宦門蘭花指?有這麼毒麼?”
他捂住胸口…“我褚飛燕金雁功的內氣?怎麼會抵不住這小小宦門蘭花指的陰毒?”
“不對,宦門蘭花指不過如此…是…是那個小孩子的針法與拳法…”
“好不容易用內氣壓住的傷勢,愣是被這‘宦門蘭花指’的毒素又給逼出來了。”
念及此處。
褚飛燕盤膝而坐,強行運功抵抗毒素的侵襲。
回想起與那小家夥的對壘。
他尤自心有餘悸…
“八歲?後天七重境界,怎麼可能…”
“就是打娘胎裏開始練氣,也絕不可能做到!”
“難道…真的是那個老太監有徒弟?亦或者是…他返老還童?”
“畢竟他曾無限逼近於陸地神仙的境界。散去修為,返老還童,躲過殞命的一劫也不是不可能?”
呼…
長長的呼出口氣。
褚飛燕的眉頭緊緊的凝住…
“這件事兒要稟報張渠帥麼?”
“不…不能!”
“好不容易獲得的情報,好不容易摸清了甘泉宮的位置、布局,誅殺漢帝的機會隻有這麼一次。”
心念於此。
噗…又一口毒血從褚飛燕口中吐出。
…
“燕子!”
“此番不過是刺探,又有皇宮細作接應,怎麼會傷成這樣?”
忽的,幾道身影出現在了褚飛燕的身後。
“張渠帥…”
褚飛燕扭頭…
迎麵正看到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張牛角。
張牛角是張角的親傳弟子,除了力大無窮之外,張角還傳了他幾招《太平要術》上的幻化妖術。
故而在青州與官兵對抗,張牛角連戰連捷。
褚飛燕是他的副帥,也是張牛角的結義兄弟。
“是被十常侍發現了是麼?”張牛角接著問到。“可縱然如此…以你的修為和身法,不至於如此狼狽吧?”
“無妨,我大意了!”褚飛燕刻意的隱瞞…
大事將至…
他不敢把那小娃娃的消息告訴張牛角,他擔心影響太平教眾的士氣。
“甘泉宮位置?布局可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