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血太歲 第五十八章 太歲出走
這幾個人好像喝太歲血上了癮。晚自習後,還劃開口子每個人都嚐了點兒。李海南也不懂這太歲怎麼養著,就往那半盆水裏一放。所以這麼寶貴的東西,他也不舍得給這幾個人多喝,怕把這太歲給弄傷或弄死了。
我是碰也不碰這東西的。奇怪的是,這太歲的傷口過不了多久就能自行複原。他們嚐過那血液後,隻把傷口朝上,在桌子上放上一會兒,傷口就自動愈合。
熄燈前我們躺在床上聊天。李海南拿了本《故事會》躺在最裏麵上鋪那兒看。一邊看還把裏麵的笑話念給我們聽。念得像爛梨一樣,我們還來得及笑他自己呱呱地笑個不停。
張偉在他下鋪,讓他得瑟了一會兒說,笑個鳥鳥,一邊笑還一邊抽抽,我在下麵都快被你晃閃架了。
李海南也覺得自己太誇張,笑得渾身亂顫的不大合適。就稍稍收斂了些。我們幾個聊會兒太歲,也沒聊出個所以然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李海南說這燈光怎麼暗了?
暈死,燈正亮的明晃晃的。蘇小虎說,李海南,困了就睡覺吧,你閉著眼睛燈光能亮吧?
蘇小虎在我上鋪,我們和李海南他們的床靠在一邊牆上。蘇小虎是瞎猜的,說著話他動了一下身子,大概是抬起頭來看李海南:“你不也大睜著兩眼的嗎?真看不到燈光?”
李海南說屁話,燈光是看的到,這憶上的字咋這麼模糊。我把燈拉滅,說咱睡吧,李海南你看書離的太近了,歇一晚上就好了唄。
靠另外一邊牆那張上下鋪上的徐向鋒與王開叫等一下,兩個家夥出去上了個廁所,然後我們就睡了。夜裏醒來,我聽到屋裏有什麼動靜。我翻了個身,仔細聽又沒有了。我翻過身來的時候,借著窗外的一點亮光,我看見一個人影就站在我床邊。我翻身的動靜,也沒有把他驚走。
我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他還是沒走。我從枕邊拿出一個圓平珠筆,朝那東西紮去。圓珠筆像是什麼東西都沒碰到,我手上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聽見一聲歎息。那人影還是沒走。
和我挨著的那張床動了一下。李海南輕聲地問:“高揚,你拿個圓珠筆瞎晃個啥?”
我把手縮回來,圓珠筆掉了下去,我也懶得去撿,掩飾說,哦,做夢呢。
說完之後我感覺不對勁兒。我和李海南一個在上鋪,一個在下鋪,並且是腳頂腳的兩張床。這個距離在這樣的夜晚我拿個圓珠筆他應該看不見。
我正想著,那邊床上又有動靜。我問李海南做什麼。李海南說起床了起床上,天都亮了還不趕緊起來,又遲到了。
李海南大聲吵吵著,吵醒了宿舍裏所有的人。我看看床前那個人影,這會兒不見了。張偉吼他:“李海南你發神經病啊,三更半夜的你吵什麼吵?”
蘇小虎和李海南都在上鋪,用腳踹了一下腳頭的鐵欄,叫李海南老實睡覺。
李海南不信我們這邊幾個人,去問對麵上下鋪的徐向鋒和王開:“徐向鋒,王開,醒了沒你兩個?”
徐向鋒說沒醒都被你吵醒了。
幹嘛你們還不起來呀,要遲到了,不能跟張偉和蘇小虎這樣的混子比。趕緊的呀。
看來李海南,真的是以為天亮了。我一下子想到,他能看見我手裏的圓珠筆,這就是他以為天亮的原因,莫非他能在這夜裏看清楚東西。
張偉說你找扁是不是,誰學混子啊,你不是混子啊你,咱這邊除了高揚,都別說別人人。睡覺。
我截住張偉的話說,天真亮了。
蘇小虎在上鋪彈了下身子,又一個神經病。
李海南欣喜地說,還有一個明白人。你們吃那太歲吃傻了都。說完大叫一聲:“我的太歲呢?我的太歲哪裏去了?”
幾個人聞言撲撲通通一陣響李海南率先跳了下去。他叫住下床穿鞋的蘇小虎,你慢點兒,高揚的圓珠筆在你鞋裏麵,別踩了。
蘇小虎說高揚你開燈,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
我對太歲丟不丟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對李海南看東西這麼清楚感到不可思議。蘇小虎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因為他剛說過黑燈瞎火的,他不相信他鞋裏麵有一個圓珠筆李海南也能看的見。
蘇小虎突然叫道,都別動,誰都別動。高揚別開燈。
宿舍裏幾個人被他叫愣了。愣了一下才聽見張偉說蘇小虎你大驚小怪的弄啥呀,趕緊地,高揚開燈,看看太歲還有沒。
蘇小虎說等一下。然後聽見蘇小虎對李海南說,我手裏拿的什麼東西?
張偉罵了一句神經病。
李海南說瓜子一個,然後誇張地說,你今早的早餐?
所有人再次愣住,張偉說開燈吧高揚。
蘇小南說那太歲是寶貝,李海南在黑夜裏能看見一個瓜子。開燈,找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