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侯爺辦事還是很靠譜的,第二天一早,周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每月租金三千。這個房間絕對私密,四麵牆不開窗,厚厚的雙層鐵門關上後,人在裏麵死了臭了恐怕也沒人知道,因為這房間以前就是設計來放屍體的。
一個停屍房要收三千租,還要押二付一,周適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胖侯爺擼羊毛了,不過這是沒法講價的,人家壟斷經營,愛租不租。
別看胖侯爺整天笑眯眯的,陰起人來也是挺狠的,周適預存在他那的一萬塊轉眼就隻剩一千。
可能是昨晚比賽前表演太過,讓胖侯爺計仇了。周適把這事記在心裏,回頭有機會再把場子找回來,至於錢,擼就擼了吧,就當是孝敬長輩了。反正他現在有錢也沒處花,上紅燈區都沒人肯接待。
混得有點慘啊!
周適坐在門可羅雀的針炙館裏,開張半天了都沒一個顧客上門,甚至鄰居都不肯過來道聲開張大吉,對麵的幹瘦老頭看過來的時候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心中不免感慨一翻。
這種感慨也就持續幾秒鍾而已,周適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視鏡上,裏麵存有很多從老王那裏掃描下來的醫書,閑著無事又不用擔心個人安全,心真正定下來的時候,這些雜書讀起來越來越有意思。
“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開醫館了,就不怕把人治死了?”這時候,李老頭很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周適的麵前,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餿。
“怎麼?錢花完了,讓老鴇趕出來了?”周適頭也懶得抬,“我這裏也沒錢給你擼,都讓侯爺收去當房租了。”
“你小子就要完蛋了!”李老頭一屁股坐到周適的對麵,然後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周適。
“李老頭,你這唬人騙術也太老套,每次都這樣玩,能不能有點創意?你該去找江湖騙子多取點經,這種人在這裏應該有很多,交點學費學點新招,好過把錢都花在女人的肚皮上強。”周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老頭。
“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傻坐著,你知道不知道,生死擂的規則改了。”
“改了,怎麼改的?”周適頓時有點緊張起來,畢竟這關乎自己的生死,絕對不能疏忽。
“因為昨晚的比賽觀眾們看得很不爽,所以他們要求比賽更激烈一點,他們不想看徒手格鬥了,要看兵器械鬥。”
“靠,這是不弄死我不罷休啊,小爺我有這麼招人恨嗎?哦,對了,侯爺從我身上掙了那麼多,不會這麼快就讓我去送死吧。”周適惱火了,這一次是真的火大,看個比賽娛樂一下而已,犯得著上升到私人恩怨嗎?
再說了,昨晚比賽已經打得很精彩了好不好,這都不滿足,真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現在居然還仗勢欺人找管理方改規則,這簡直就是作弊嘛。
“也不知道能不能帶槍進場,小爺我手上正好有一把,帶進去一槍爆掉對手的腦袋,讓你們這幫白眼狼看個目瞪口呆。”周適心裏恨恨的想著。
“觀眾就是上帝,是整個水簾洞的衣食父母,胖侯還能怎麼辦?隻能按他們的要求辦了。”
“那你回去跟侯爺說一聲,小爺我有事先走了,以後有緣再見。”周適拎起一背包的罐頭就要走人。
周適是一萬個不願玩兵器械鬥的,徒手格鬥雖然也會死人,可是他還有把握掌控,就算被打出內傷,也可以慢慢調養好。而刀槍無眼,一不小心被砍中一刀,可能一條胳膊就沒了,那是怎麼也長不回來的。
“你覺得你走得掉嗎?”李老頭冷笑道。
“怎麼,你打算對我出手?”周適臉陰了下來。
“我沒必要出手,你在水簾洞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外麵一堆人拿著槍在等你出去。你是願意出去讓人放冷槍打死,還是願意上擂台跟人明刀明槍的拚命?”
“靠,這麼說來,我是上了賊船,不想拚命都不行了?”周適臉全黑了。
“你現在是全民公敵,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隻有不停的拚命才有可能拚出活路。這一次胖侯迫於壓力改規則,雖然對你不利,但是他也欠了你一個人情,你可以讓他傳你一些棍法。”
“他?他胖成那樣,走路都帶喘,還教我個屁的棍法。”
“你別看他現在這麼胖,實際上他是水簾洞最早的年度總冠軍,當年他就靠一門練到出神入化的子午棍挑殺所有對手,他肯教你,是看好你,現在很多人求他他都不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