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周適自己,這個營房(哦不,叫牢房更確切)裏住著四十三個人,這些獄友們不但都犯過事,還以暴力型犯罪為主,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之類的,不過這些獄友跟盲區的那些逃犯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盲區那些逃犯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一言不合就血濺五步,這裏最多當個恃強淩弱小獄霸,殺人之類的事情是不敢做的,畢竟這裏是有人管的。
殺慣了人,見多了真正的惡魔,現在這些獄友們在周適的眼裏就是一群小可愛,他也懶得欺負他們,依次記下他們的名字和犯過的事之後,他就將他們叫起來,讓他們按年齡大小排好隊,然後排隊的位次分好床位。
不管是哪裏的罪犯窩,欺軟怕硬都是常態,原本的獄霸都被周適治得服服帖帖,別的罪犯自然也不敢當刺頭,乖乖的按他的要求換好床位。以前是誰拳頭大誰先挑多占,現在是平均分配,那些以前常受欺壓的現在獲得了平等的待遇,看向周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
“周爺,這是我們私藏的零食,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還請周爺您不要嫌棄。”分好了床位,原本那個小獄霸,叫孫富民的家夥抱著一堆零食過來,想以此討好周適,以獲得好感和庇護。
“這裏夥食怎麼樣?”周適也有些餓了,拿過零食就吃,他現在飯量驚人,一個人能吃四個人的飯,所以夥食的問題得問清楚了。
“這裏的夥食以碳水為主,豆沙麵包,蔥油餅之類的高油高糖食物,吃到我們都想吐了,不過又不能不吃,不吃連扛揍的力氣都沒有。”孫富民苦著臉道。
“就這些,沒有肉沒有菜?”周適又問道,他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光吃碳水可不行,得吃肉菜全麵補充營養。
“肉和菜那是B級學員才有資格吃的,他們吃的比我們好,還有專門的武師教導,卻整天欺壓我們這些可憐人。”孫富民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受人欺負的良民呢,實際上他是個殺人犯。
“行了,別在這裏裝委屈了,想吃肉,那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混,很快小爺我就讓大家都能吃上肉。”周適的聲音不大,不過全屋的人都聽到了,個個都開始咽口水,估計都是想吃肉想瘋了。
跟獄友們閑扯了一陣,周適就聽到叮鈴鈴的鈴聲,這是要開午飯了,很快,一個製服男推著一輛小推車過來,上麵果然堆滿了高糖高油的主食,菜自然是沒有的,周適自己拿個盤子裝滿一盤,惹得那製服男有些不高興的嗬斥:“吃多少拿多少,禁止浪費。”
“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我浪費了,小爺我天生飯量大。”周適白了製服男一眼,又多拿了一根油條,周爺的這飯量,加上敢於硬懟監管人員的勇氣,一眾同窗獄友更加敬畏。
“你最好都吃完,如果讓我發現你浪費食物,一定關你禁閉。”製服男警告了一句,派完食物後還站在門口看著,顯然是準備好抓周適的現行了。
不過很快製服男就失望了,周適風卷殘雲般的消滅著盤子裏的食物,別人還沒吃到一半,他就已經吃得隻剩下一根油條了。他一手拿著油條,一手將盤子送回來,沒好氣的說道:“以後多送幾份食物過來,小爺我現在隻吃了個半飽,今晚再餓著小爺我,一定向你的領導投訴。”
周適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製服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這讓周適在眾獄友眼裏更顯威嚴。
吃過午飯,周適自顧自的在走道上打了一套拳消消食,沒多久屋裏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是讓他們集合前往訓練場的信號,一眾獄友在周適的指揮下排好隊,並在他的要求下抬頭挺胸,不複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頹廢樣。
四十三人分兩隊穿過三條長長的通道,就來到一個大約二十米見方的地下操場,四盞強光燈把操場照得像在太陽直射下一樣明亮,周適終於看到了所謂的B級學士,是一群十幾歲的少年,二十三個,有男有女。
其中還有三個身上帶了些殺氣的青壯年,站在這群少年裏顯得特別顯眼,周適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周適一眼就看出他們以前是擂台打手,這種凶戾的殺氣要曆經過多次真正的生死戰才能蘊養出來。
那三個前擂台打手似乎也感受到了周適的不一般,六隻眼睛同時盯住了他,周適淡然一笑,那三個人應該是準宗師的實力,看他們的年紀還不算大,以前應該是某些地下基地的生死擂總冠軍,跟他一樣都是被影盟接引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