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駱,這幾天局勢有些亂,各個城池之間無端出現了各種嫌隙,這樣下去恐怕會自亂陣腳啊。”墮落城的營地裏,化裝成小兵的墮落城主在聽取副手的報告。
“看來是那小子出手了,他在故意挑起各個城池之間的矛盾,好趁亂脫身。”墮落城主嘴角微微一翹,道:“這個時候咱們要當和事佬,你去把那些彼此之間有矛盾的城池的領隊都叫過來,跟他們陳清利害,讓他們保持克製,有什麼矛盾日後可以解決,這個時候不要內訌。”
“這,有用嗎?一些城池之間本就積怨已久,我們摻和進去,雙方不一定記我們的好,說不定還會惹來一身騷。”副手有些不解的說道。
“他們記不記好是他們的事,該做的事我們一定要做,姿態擺到位,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他們,讓他們在潛意識裏就認可我們是老大哥,以後一有機會就以調停名義插手各城池的事務,慢慢的就理所當然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副手快步離開,墮落城主閉目沉思了一會,又召來一個親信,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那親信也快步離開。
外麵的各個先遣營裏鬧起了些小別扭,暫時也沒心情派人潛進無敵城裏搞事情,日子平靜的過,很快就到了開賽日,這時已經報名參賽的人有八十七位,一個一千生死券,周適手上的生死券已經到了九萬張,還差一點沒到十萬,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那些城主商量好的,故意讓他有點缺口。
八十幾位選手,代表了八十幾個城池,守在城外麵的人爾虞我詐,城裏麵的參賽人員也在勾心鬥角,他們不僅代表了各自城池的臉麵,拿個好成績能給自己的城池添光,還肩負著爭奪第一獲取彩券的重任,所以各個都拿出了吃奶的勁。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來自各個城池的天驕們平時也沒怎麼比試過,所以互相不服,特別是那些原本就不對付的城池,它們的天驕代表們一見麵就開罵,要不是賽場外禁止打鬥,他們早就打得頭破血流了。
按照賽程,第一輪的淘汰賽耗時三天,第二輪的循環賽耗時五天,為了提升人氣,第一輪淘汰賽周適推出了免門票的政策,鼓勵那些底層武者來看比賽,同時還開出了賭盤,這些很對本就生活在朝不保夕狀態下的底層武者的胃口,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娛樂,身上又沒有多少生死券,他們更樂意搏一把。
在墮落城的斡旋下,聯軍達成了賽後再動手的共識,所以各個城池的先遣隊沒必要限製手下的武者去看比賽,甚至還主動組織人員去為自己城池的選手加油助威,一場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暫時被一場狂歡所掩蓋著。
淘汰賽的三天裏,周適每天都出現在擂台賽的現場,每一場比賽都看完,甚至還拿著大喇叭充當講評員,講解著賽場上的戰鬥過程,評議參賽者的實力,一副自得其樂樣子,仿佛不知道死之將至。
表麵風平浪靜,底下暗流洶湧的局勢下,很多人以為周適是在醉生夢死,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有一股藏得更深的暗流在周適的主導之下。
大部分城池的城主有不服輸的精神,用盡一切心機去爭權奪利,但也有小部分安於現狀的城主,他們個人實力不高,處於城主階層的底層,對活著出去這一點不抱任何希望。
這些底層城主,在城主階層中人輕言微,甚至還受大城壓榨,他們無力反抗,表麵上隻能服從那些大城的意誌,在聯軍中充當馬前卒的角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利益和述求。
這些看不到活著出去的希望的底層城主們,在外麵多少也有一些牽掛的人,多年來累積了不少想傳出去的心裏話,現在周適是最有可能活著出去的智子,讓他代為傳話,這對他們而言不失為一種良好的寄托。
周適也是認準了這些底層城主的心理,暗中推出了寄信業務,想讓他代為傳話的城主,隻要給他寫信,並在信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即可,然後他們不用做什麼,隻要在周適從無敵城出逃的時候,表現的消極一點,暗中放一下水就行。
所以,那些主導了聯軍的各大城池之主,誌得意滿,躊躇滿誌的等著比賽結束的那一刻的到來,卻不知道自己的陣營內部已經出現一個個隱藏的蟻穴,而且這些蟻穴在一天天的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