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艘飛船還在向我們這邊俯衝,還發廣播,說我們再不放人,就去撞靈山。”
“慌什麼,把城防係統全開,把它打下來。”
“已經全開了啊,那飛船都被出很多洞了,可這沒用啊,它就算失去了動力,靠俯衝也能...”
“能什麼?有什麼好怕的,靈山又不是沒有加裝防護。”
“可是,不怕一萬,隻,隻怕萬一啊,我,我們的根數據...”
“好了,我懂了,你們是覺得我這個當老師的,沒有了肉身,靠不住了,想把根數據拿走,另投他門?!”
“不,不是的,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是擔心自己根數據的安危,那,那幾個原人,不,不值得我,我們冒,冒這麼大的風險的。”
“哼,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裏清楚,你們想脫離洪武城,我也攔不住,不過別跟我玩這種心眼,想分我的遺產,那就跟我一起報仇,仇報完了,我自然論功分賞。”
“老,老師,您過慮了,我,我們生於洪武城,這個標簽永遠都拿不掉的,就算另投他處,也不過是喪家犬,根本得不到重視,現在唯有團結一致,才能保住洪武城,保住老師您辛苦打下的基業。”
“行了,別跟我說這種屁話了,我都靈性滑坡了,以後就是一個無欲無求的智能,基業什麼的,跟我有個屁的關係。你們怕死,不敢跟我一起去報仇,我能理解,現在我好不容易捉到了幾個嘍囉,你們卻讓我把人放了,我不甘心!”
“老師,我,我們也,也不是不想為您犧牲,可,可這也要講方式方法的,盲目的尋仇,那,那隻是尋死啊,非但報不了仇,還會讓人恥笑。”
“那你們倒是說說,怎麼做才不是盲目的尋仇?”
“這個,我,我覺得那幾個嘍囉殺了也沒多大意義,我,我聽聞,那人的家人可能在火星,不如...”
“不如什麼?直說。”
“不如我們派一艘飛船,帶著核彈過去。”
“不錯,你這個主意不錯,點醒了我。”
洪憲的智體與他的弟子們的智體交流了一翻,現在他早就與他們離心離德了,樹倒猢猻散,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洪憲的智體當然清楚的很,要不是還想分他手上還握著的那點家當,那些弟子早就各奔東西了。
肉體死亡,靈性滑坡,然後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權勢一點一點的流失,身體死,靈魂死,加上社會性死亡,這三重死亡都要經曆,等於是要死三次,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加倍還回去!”洪憲的智體憤然的想著,他想要逆轉這個死亡過程,而要做到這一點,唯有跟那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合作,這種“你殺了我,我還不得不求你”的無能感,讓他心裏愈加狂怒。
怒歸怒,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洪憲的智體剛才跟那些不孝弟子廢話這麼久,就是想讓自己演的戲更逼真一些,讓整個過程顯得更合理一些,現在那些弟子基本上已經被忽悠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忽悠智主和其他的智人了。
配合不共戴天的仇人演戲,忽悠曾經與他是同族的智主和智人們,洪憲一點愧疚感也沒有,因為現在的他早就不把他們當同族了,他們也不會再把他當同族,他有的隻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感,因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成就那個仇人的計劃,而他能得到的,隻是一塊骨頭,雖然這一塊骨頭能讓他脫離眼前的困境,但是這不改變那是給仇人當狗才換來的本質。
洪武城外,早就聚集了很多勢力,他們都在關注著那艘從天昌城被奪走的飛船,現在它正向洪武城飛來,這裏麵肯定有很多他們都感興趣的故事,而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從洪武城內部得到了情報,說是洪憲捉了幾個影盟餘孽,惹得周魔頭發了火,用搶來的飛船去撞城,逼洪憲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