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皇宮大院。
宮婉淑一身豔麗的綢緞衣裳,滿頭插著珠翠,扭著纖細的腰肢興衝衝地向承乾閣走去,行過處留下一片濃烈刺鼻的香味。
“娘娘,娘娘您走慢點!”荷月手裏提著個雕花的木盒,一路小跑著跟在宮婉淑後麵,累得氣喘籲籲。
“快點!東西拎穩,別灑了!”宮婉淑回頭招呼道。
剛到承乾閣的門前,宇文桓劇烈的咳嗽聲就從門內傳出來。
領班太監李忠見狀趕忙上前行禮:“參見貴妃娘娘!”
“皇上的風寒可好些了?”宮婉淑眨巴著杏核般的大眼睛,看李忠被自己身上的香氣熏得屏住了氣,心裏不由得暗笑。
“回,回娘娘,皇上連月來為河東的蝗災憂心而不肯歇息,風寒一直不見好,如今喉嚨痛腫得連說話都不便了。”李忠說著說著眉頭就擰到一起。
國家遭災,貴妃娘娘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成心惹皇上生氣嗎?還有這香料,用得也忒多了,皇上最惱這個味道了。
“甚好。”宮婉淑見李忠震驚的神情連忙改口:“不是不是,本宮是說,本宮準備的東西甚好!”
宮婉淑想從荷月手裏拿過盒子,荷月死死攥著不肯丟手,拚命地搖頭。
“還是貴妃娘娘體恤皇上,這準備的是......”李忠聞著味兒好像不太對。
宮婉淑一把把盒子奪過來,掀開蓋子嫣然一笑:“剁椒魚頭,麻辣肉片,西瓜沙冰。”
李忠兩眼一黑,差點沒栽在地上。
宮婉淑不待他攔著,已經拎著東西衝進閣內了,荷月在門外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這回扣半年奉例都是輕的!
承乾閣內,光線有些昏暗,一身明黃的宇文桓伏在案上,劍眉緊鎖,瘦削清瘦的臉龐略顯慘白,卻掩不住那九五至尊的凜然英氣。
“皇上,臣妾來拿積分...啊不是,臣妾來看您了。”宮婉淑甜笑著靠近,把飯盒放在他桌上。
宇文桓聞到那讓他惡心的香味就知道是宮婉淑進來了,頭都不抬一下,語氣冰冷、聲音沙啞著說:“東西放下就走吧。”
如果宮婉淑不是丞相之女,宇文桓早就廢了她八百遍了!
當初宮丞相輔佐他上位,他答應封宮婉淑為貴妃那是隻關利益不關感情的。他對宮婉淑的要求從來隻有一個:安分,隻要安分,貴妃的位置你隻管坐著。
可是自從去年宮婉淑生了一場大病以後,就和換了個人似的,成天變著花樣的來惡心他!
宮婉淑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假笑:“臣妾還沒伺候您用膳呢。”
說罷,她就揭開飯盒的蓋子推到宇文桓麵前,心裏默數,三,二,一。
“放肆!你是故意來惡心朕嗎!”
怒拍桌子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承乾殿內,驚得門外的李忠和荷月都跟著一哆嗦。
宇文淵強忍著喉嚨的劇痛朝宮婉淑怒吼著,那雙銳利而深邃的鷹眼裏迸發出讓人膽顫的寒光。
宮婉淑故作驚恐地跪下,拿出十級演技裝出眼淚瑩瑩的樣子,心裏直接樂開了花。
她又默數,三,二,一......
【叮~20積分到賬!】
靠!這麼小氣!
死係統破係統!難道非要她把大糞潑到宇文桓頭上才能多加點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