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容秋眉頭一挑。
“你們二人各執一詞,但本宮從來隻看證據,佳瑩,你說你的鐲子早就丟失可有證據?”
佳瑩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她依舊挺直腰杆和邵容秋說話。
“鐲子是奴婢在辛者庫時就丟失的,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所以一直小心收藏,不曾被別人見過。”
邵容秋見佳瑩不能證明鐲子丟失,又看向了小太監。
“你說佳瑩口口聲聲告訴你這是主子讓她辦事,你可知道這主子是誰?”
“奴才……奴才……”
小太監有些語塞,但眼神卻不時地偷瞄著宮婉淑,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你看著宮貴妃作甚?難道你想說是宮貴妃指使了這一切?”
邵容秋看似是在替宮婉淑說話,實際上卻把矛頭指向了她。
宮婉淑心頭一跳,果然邵容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宮婉淑甚至懷疑是皇後布局了今天的一切。
可皇後分明大病初愈,整個人都精神不濟,真的能騰出手來布局今日之事?
一時間宮婉淑也無法肯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你一口咬定是佳瑩收買了你,那本宮有幾個問題也想問問你。”
宮婉淑壓下心頭的懷疑,目前的局麵對自己很不利,她不能任由邵容秋把矛頭對準自己。
“第一,你說這手鐲是佳瑩給你的,既然本宮要謀害良妃和皇嗣,為何會讓佳瑩給你一個刻有她名字的手鐲,這不是親自將把柄送到你手中?”
宮婉淑上前一步,然後徑直走到小太監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小太監沒想到宮婉淑會突然發難,加上被宮婉淑盯著的不自在,他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這手鐲是佳瑩交到奴才手上的,大概……大概是為了獲取奴才的信任。”
宮婉淑冷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又接著開口。
“第二,佳瑩才來熙露軒兩天,本宮若是謀害皇嗣,為何不讓我的貼身宮女荷月去辦事,反而讓佳瑩這個初來乍到的去和你接頭?”
“佳瑩是娘娘親自從辛者庫帶回來的,自然感恩娘娘的幫助,所以願意為娘娘辦事,一旦出了事娘娘也好推卸責任。”
小太監冷汗涔涔,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身子顫抖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回答了宮婉淑。
“畢竟佳瑩是新來的宮女,娘娘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情,都是佳瑩自作主張。”
他這一番話說的好像宮婉淑把佳瑩接回來就是為了給陸瑤下毒,就算出了事也可以以此為借口逃脫責任。
宮婉淑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但這種說辭確實是很好的借口。
看來這次對方確實下了很大的功夫,要不是——
“那依你所說,本宮特意從辛者庫把佳瑩領回來就是為了謀害皇嗣?”
宮婉淑質問著小太監,小太監選擇了沉默,但眼神裏透露出的就是已經認定了宮婉淑是指使之人。
宮婉淑似笑非笑地看了邵容秋一眼,不管今天的事她有沒有參與,現在她站在那裏一定是想來看自己獲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