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隻是這心裏終究有些難受,好在弟妹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不然這日子也不好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鄭氏如果再早幾年被下蠱,連生下兩個孩子的機會都不會有,到時候就算知府不說,別人也會對她指指點點。
“嗯,所以我說弟妹是個有福氣的,侄兒們也都爭氣,我聽說老大現在已經在準備會試了?”
說起孩子們,王氏就打起了精神,知府的大兒子今年鄉試中了舉人,可把她羨慕壞了。
於是王氏開始和丈夫說起了自家小兒子的學業,也就把這事暫時忘記了。
兩天後一輛樸實的馬車駛出江南府,一路向著京都的方向而去,裏麵坐著的正是穗穗。
從江南到京都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的路程,王氏也已經寫了家書送去京都,驛館送信向來是快馬一路不停,到達京都大約需要五天。
所以穗穗還沒到京都的時候,柔嬪就已經收到了王氏的家書。
她倒也不怕路上有人截胡,一來宮婉淑不可能大肆宣揚,二來任誰也不會懷疑她知情。
“娘娘,臣妾有個好消息告訴您!”
柔嬪得知穗穗要親自來京都以後,就興奮地來到了熙露軒。
這幾天宮婉淑嗜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哪怕靠著喝藥也沒辦法堅持大半天,所以她去藏書閣找資料的進度也越來越慢。
找了這麼久都沒能找到一丁點消息,饒是她再樂觀也不免有些難過,最起碼她也得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中了蠱。
而且她每天都試著召喚係統,卻沒能得到一點回應,更是讓她惱火。
唯一能夠覺得安慰的大概就是她每天晚上喝藥都不用捏著鼻子了。
荷月總是告訴她,每次晚上喝藥的時候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很快就喝完了,然後倒頭繼續睡。
所以宮婉淑覺得很安逸,最起碼每天減少一次喝藥的痛苦。
其實宮婉淑不知道的是,荷月每天晚上堅持守在她門口並不是為了喊她起床喝藥,而是為了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什麼好消息?是你終於瘦了嗎?”
宮婉淑剛從藏書閣再次無功而返,雖然快到午飯時間了,但她依舊顯得有些精神不濟,美食現在也沒辦法再讓她精力充沛了。
這些天柔嬪沒少來自己這裏蹭飯,三天不到她就明顯胖了一圈,成天一邊吃一邊嘟囔著要減肥。
“不是啦,是臣妾家裏來信了!”
柔嬪現在也顧不得憂傷自己的體型變壯了,她一屁股坐下來,把自己給家裏寫信的事告訴了宮婉淑。
“臣妾之前沒告訴您,是擔心這事不成,讓您有了希望又失望,但是現在已經確定了,這會兒穗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柔嬪也非常激動,她入宮一年了,加上之前就和穗穗兩年沒見,算起來她們已經三年沒見過麵了。
“娘娘您放心,穗穗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隻要您確實是中了蠱,穗穗就一定能夠看出來。”
柔嬪對穗穗的蠱術很有信心,不僅是因為穗穗是她的朋友,而且穗穗的母親走之前已經把一身技藝都傳授給了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