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額頭不用受罪了!
馬車和她的身體都已經穩住,可是還來不及慶幸,沈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一掄,直接甩到了車廂尾部。
孟辭那叫一個頭昏眼花,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緩過來那陣勁兒,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她的小宇宙也控製不住爆發了:“兄長,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承認我今天不該冒認你的名諱逛青樓,可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你這是家暴,家暴你知道嗎,要坐牢的!”
恩!
兄長對弟弟動輒就打,冷言冷語,也算是家暴吧!
沈繹深吸一口氣,平複著翻湧的怒火,可那上挑的鳳眸之中,還是冷光湛湛:“你剛才抓的是哪兒,你不知道?”
哪兒啊?
她不知道啊!
她的眼睛順著沈繹的目光看過去,臉騰的一下漲得通紅。
原來剛才那不大不小的扶手居然是……
孟辭尷尬的嗬嗬嗬幹笑:“兄,兄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沈繹的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孟辭的手。
我靠!
大佬該不會要將她的手剁了吧。
他殺人就跟切菜一樣,剁個手算啥。
孟辭趕緊將手背在身後,撇著嘴可憐巴巴:“兄長,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無罪,而且咱們都是男人,抓一下也沒什麼的,我剛已經感受到兄長的威武雄壯,內心非常的佩服,羨慕嫉妒恨!隻恨我的配置比不上兄長……”
沈繹臉色沉的能擠出墨汁。
太難了。
她都已經臭不要臉拍出這樣無下限的馬屁了,為什麼男人的臉色還是那麼難看,不是說喜歡被誇嗎?
她還能怎麼誇?
咱也沒工具,咱也沒經驗啊!
孟辭頹然的耷拉下腦袋,小聲嘟囔道:“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在車廂內好端端的坐著,這說睡醒就睡醒了!”
“指不定是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才會這樣!”
人一生氣,智商就變低。
孟辭雖然已經很小聲了,可是沈繹的耳力多好啊!
這狹小的空間的竊竊私語能瞞得過大佬的耳朵嗎?
當然不能!
沈繹的臉色更沉,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卻像是世上最鋒利的刀刃!
他根本不是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他是因為……
男人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心中竄得高高的邪火,抽出身後的一塊毯子,兜頭罩在孟辭的頭上,他的聲音裏怒氣四溢:“蓋上你的臉,今日若再讓我看見,我便用劍在你臉上畫個王八!”
孟辭嚇的狠狠抖了下,頂著豔紅色的毯子,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雖然她臉皮厚,但也沒厚到能頂著一隻王八過日子。
沈繹見她頂著豔紅色的毯子,規規矩矩的坐著,那蔥白細長的手指就這樣擺在大腿上,像是剛出水嫩到極致的藕帶,心中騰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模樣,真像個待嫁的新娘。
這弟弟簡直有毒!
他撩開馬車簾,一躍而出,將王大壯趕到一邊:“我來趕車!”
牛高馬大王大壯哭唧唧:“大少爺,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這一次小的絕對不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