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冠,重若萬鈞。
已經碰到地麵了,楚皇突然朝永昌侯走過來,一抬腳就踹在永昌侯的胸口。
這一腳力氣不小也不算大。
永昌侯也武力在身,可能會痛一下,但並無大礙。
可沒成想永昌侯竟是就地一滾,抱著那個冠滾出老遠。
眾人均是牙疼。
楚皇更是哭笑不得,道:“朕倒是不知,孟嚐你何時變得這般不堪一擊?少在朕麵前演戲!”
永昌侯麵容哀戚:“陛下龍威,微臣自然要避讓,力氣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真的踹了微臣。”
“記得上一次陛下如此對微臣,還是微臣十五歲的時候。”
不愧是王的男人,蹬鼻子上臉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順便還賣了一波兒時回憶呢。
楚皇的眸子裏浮出回憶,歎息一聲:“罷了,你起來吧。你兒子……你女兒的事情,回頭再來計較。”
他冷哼一聲:“她若是沒死,朕再與你買算賬。”
雖然說的是算賬,可臣子們哪個不是人精啊。
這算賬的意思,是三分責七分嗔。
聽的一幹人虎軀一震。
王的男人就是王的男人,出了這樣的事還能屹立不倒,永昌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哦。
說是秋後算賬。
這賬怕是要在床上去算了吧,到時候永昌侯在枕頭上說幾句軟話,陛下是不是就我軟件不計較了。
其實這些人實在是腦補的太多。
楚皇放過永昌侯,固然有年少的情分在,不過更多是權衡之後的決定。
孟辭是女扮男裝,不是男扮女裝,侯府無後,少了許多的威脅。
楚皇對先皇,並沒有那麼多的敬意。
當初就是這個爹,將自己遠送千裏之外,受盡苦楚。
不過是麵子上必須要維護一二,做出個孝順的樣子。
二來,沈繹如今是楚皇大力想要扶持的皇子,一旦將永昌侯府拉下來,且不說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人頂上去,沈繹一時間也失去了支持。
想要再找一個永昌侯府來作為背後的力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暫時留下來。
隻要侯府沒有異心,自己也不是那麼小心眼非要趕盡殺絕。
永昌侯深深磕頭,感激涕零:“多謝陛下!”
楚皇睨了他一眼:“把你的發冠戴上,披頭散發,成何體統!”
永昌侯於是又抖抖抖的把發冠戴上。
楚皇冷嗤了一聲。
老小子,演的跟真的一樣。
侯夫人還不太敢相信,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嗎。
那可是欺君之罪,她擔心了多年。
其實歸根究底,最重要的,還是孟辭救了楚皇,有這一個救命之恩在。
眼下殿內的臣子,其實也有想要作妖的,可是勸著陛下處死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事情怎麼著都不太得勁。
何況楚皇維護的意思也已經擺出來了。
此刻最恨的,就是慕容楓。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他握了一張王牌,真準備大殺四方呢,j結果呢,對方先開牌了,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
穩操勝券變成了一文不值。
就問你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