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見她死於當場,朱晨逸心中勃然大怒,身形微動,一掌將一個準備偷襲的道人拍飛,順勢將其腰間的長劍摘了下來。
朱晨逸抽出長劍,劍聲響徹山穀。原來他為了震懾群雄,拔劍時催動內力,劍身不斷碰撞劍鞘,隻因速度太快,聽起來便如一個聲音。果然未出他所料,劍鳴聲一起,那些原先猶自拚鬥的眾人,猛的轉過頭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純陽子,瑪蒙等人看到朱晨逸站立在那裏,大喜過望,當即叫道:“師弟!”
“朱施主!”
“朱兄!”
“大哥!”
……
聲音此次彼伏,充滿欣喜的味道。而正道這一方,卻是低聲驚呼:“大魔頭活過來了!”
“這魔頭果然狡猾,使用假死的方法,企圖騙過大家!”
“大夥齊齊衝上去,將其斬殺,為江湖除害。”
正道人士紛紛叫嚷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朝朱晨逸奔去。但,他們未到達高台之前,便被瑪蒙、白雲飛等人攔了下來。
此時,茅山派的瘦小道人卻是挑了出來,指著朱晨逸的鼻子罵道:“你這魔頭,奸猾無比,今日定叫你命喪我茅山之手。”說話間,他衝無名茅山派道人一同圍將上來,看似隨意,實則前後錯落,儼然是一套陣法。
看著緩緩走來的七人,朱晨逸冷哼一聲道:“在下是不是魔頭還輪不到你們茅山派來橫加指責,你們也不配。”他頓了頓,一揚手中的寶劍,轉頭掃了一眼,現場群雄,陰森道:“今日本公子就要拿爾等的項上人頭祭奠我的亡妻。”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將目光鎖定在茅山派的瘦小道人身上,繼續說道:“你將是我第一個擊殺的目標。”
麵對朱晨逸猖狂的態度,茅山瘦小道人怒極反笑,道:“你這魔頭,就算你法力高強,想敗我茅山派還有些難度。更何況,就算你殺了我師兄弟七人,武林中自有其他正道門派主持公道,我看你今日如何逃脫必死之局。”說罷,瘦小道人心道:“這魔頭實在狂妄,就算你從娘胎開始練起,也不過二十餘年修為,豈能與我師兄弟七人幾十年修為抗衡?即便你有驚人藝業,也難抗衡我們茅山派的七星降魔陣法。”
朱晨逸冷哼一聲,道:“小小茅山派膽敢口出狂言,那麼就讓在下領教七位劍陣吧。”
朱晨逸的態度頓時激怒了茅山派的瘦小道人,隻聽他大吼一聲叫道:“魔頭切莫呈口舌之能,有種的手底下見真章!”
茅山道人的話一落,站在旁邊的張小花輕輕的一跺腳,怒道:“七個牛鼻子好不要臉,七個打一個!茅山派好威風!”
她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虛空中,雖然是在大聲羞辱茅山派,但卻依舊是悅耳動聽。
茅山派瘦小道人老臉一熱,當即叫道:“我茅山派是正派之人,本不屑做出那圍攻之事,但介於此人是作惡天下的魔頭,是以,這才不得以為之。”說話間,七人長劍出鞘,行步走位,七柄長劍紛指朱晨逸。朱晨逸依舊是冷眼相觀,向天權位的道人叫道:“這就是茅山派聞名天下的七星降魔陣麼?”天權位的道人聽得朱晨逸對陣法頗為推崇,心中大喜,得意洋洋得笑道:“想不到你這魔頭還有些見識,竟然識的我茅山陣法。”天樞位的瘦小道人見他不出手將朱晨逸擊殺,反而於其閑扯了起來,頓時大怒,轉頭喝道:“孫師弟!你胡說什麼!”孫道人聞言一凜,心道:“這大魔頭果然卑鄙無恥,竟然想令我分心,從而破陣!”隨即抱元守一,凝神備戰。
朱晨逸見諸位道人眼神不善,當即也懶得跟其廢話,一揚手中的寶劍,沉聲道:“那就讓在下見識一下茅山派的陣法吧!”說罷,手中劍如長虹,直取茅山瘦小道人雙肋,擊到途中,忽然改變方向,攻向孫道人臂彎腋下。群道見他剛剛還娓娓而談,忽然連下殺手,招數詭異,不禁吃了一驚。七人連忙催動陣法,瑤光,天璣位兩柄長劍架開朱晨逸的攻勢,隨即天樞,天權,開陽位三柄長劍指向朱晨逸胸前三處大穴,七人劍陣施展開來,前呼後應,如同一人。
朱晨逸右手使劍招數詭異多端,時而打穴,時而又是拍擊,時而氣灌劍鋒,招式無一重複,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茅山派七人見狀再也不敢大意,攻時敬,守時嚴,絲毫不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