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年身嬌體貴,跪了兩個多小時,又淋了點雨。
哪怕陶家的私人醫生,給她提前灌了藥。
當天晚上還是起了燒。
陶老守了她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她燒退了一些,他這才回去休息。
傭人等陶年年醒了,為她端來了早餐。
陶年年身體難受著,心裏卻很滿足,躺在柔軟的鵝絨床上,享受著久違的照顧。
她可以忽略疾病帶給她的疼痛。
謝憐悄悄地走進她的臥室,啟聲道:“陶小姐,你看你聽我的話,順利得到了老爺子的原諒吧?”
陶年年看了她一眼,沒有之前那麼厭惡了,但依舊排斥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可沒那麼好騙。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我並沒那個意思。”謝憐說。
“少假惺惺的,像你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做每件事的目的性都很強。否則,你也不會從區區歌女,搖身一變,成為風風光光的陶家太太。”陶年年甚至覺得,陶斯淵前任老婆的死,都跟這女人有關係,“謝憐,你別以為你幫了我一次,就能跟我套近乎。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提出你的要求。不然,過期作廢。”
她說的那麼明白。
謝憐也不再繼續偽裝,柔柔的一笑,道:“很簡單,江以寧把我弟弟送進了監獄,我想報複她。可以我跟斯淵的實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想借你的手,好好地報複江以寧。”
“對付江以寧,可不是簡單的事。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陶年年道。
“什麼身份?不就是陸家少奶奶嗎?”
謝憐下意識的回答。
“嗬~她是帝都名門望族顧家人。”
“怎麼可能?!她不是姓江嗎?”謝憐一臉驚訝。
陶年年也同樣吃驚,但麵上淡定的說:“顧家掌家人顧戰擎,親口承認江以寧是他侄女。至於她為什麼姓江,不姓顧,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大可以自己去調查。”
謝憐抿住唇角,不言語。
本以為江以寧是陸家少奶奶,已經很難對付了。
沒想到她還是帝都顧家人。
這下是真的棘手了。
“至於你說的,對付江以寧的事。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去做。”陶年年擦幹淨嘴巴,眼裏帶著恨意道。
“謝謝陶小姐。”
謝憐恭敬地說。
陶年年沒理會她。
謝憐站了一會兒,退出了房間。
而在她前腳走後,陶老又走了進來。
他剛歇了沒多會兒,傭人就跟他說,陶年年醒了,所以他還是過來了。
看到陶年年恢複了精神奕奕的模樣。
陶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還是叮囑她,“這幾天,好好地修養身體,不要著涼了。”
“嗯,爺爺,我知道。”
陶年年麵對自家爺爺,露出了無害又單純的一麵。
陶老歎了聲氣,把到嘴邊的話,給了咽了回去。
他還是想讓年年,去陸家親自給江以寧和陸執道歉。
可是……
看著她虛弱的狀況,他不忍心。
陶年年經過這陣子的波折,也理智了不少,見爺爺神情複雜,主動提出:“爺爺,我之前不該頂撞你,更不該執意跟陸家作對,害的咱們家損失了那麼多。我明天就去負荊請罪,親自向江以寧和陸執道歉,不讓你為難了。”
“你早點懂事些,也不至於受那麼多苦頭了。”
“是爺爺把我護的太好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陶年年握著爺爺的手,心情低落。
陶老頓時心疼不已。
從小到大,他的確把年年護的太好,讓她看不到世間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