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吃痛,眼裏沁出了淚光,可死死地咬住牙關,不敢開口說話。
而揮舞鞭子的人,嘴裏罵罵咧咧道:“賤奴,竟然敢用你肮髒的手觸碰貴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著,又一腳踹過來。
女孩站在原地,不敢動。
江以寧卻眼疾手快,拉開了女孩,並以最快的速度,搶奪過了那人的鞭子。
反手抽打了回去。
啪!
棕色皮膚的男子胸口被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他痛的慘叫起來。
江以寧把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目光凜冽道:“痛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
棕色皮膚的男子表情凶惡的要上前,跟她動手。
江以寧再次揚起了手裏的鞭子。
想要揮舞下去。
可鞭子被人抓住了。
她循著方向看去。
隻見‘Betry’徒手握住了鞭子,目光沉靜的盯著她,道:“江以寧,你再敢惹是生非,我就不客氣了。”
他是要保住江以寧的命,但沒說不能讓她受傷。
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
隻要條件允許,他都能找醫生,來給她做掉。
江以寧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不是開玩笑的,馬上露出了笑臉,道:“我可沒惹是生非。剛才這個小姑娘,順手救了我,我總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吧?幫救命恩人一把,也是應該的。你們Dark組織的人,再怎麼黑心腸,也該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吧?”
她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Betry’用力的扯回了鞭子,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棕色皮膚的男子跟他說,“沈先生,你的人打了我,這筆賬怎麼算?我可不是你們的奴隸……”
江以寧這才知道,原來‘Betry’姓沈。
每個Dark組織裏的重要的成員,都有自己的代號。
Bertry就是他的代號。
真實姓名,隻有接近他的人才能知曉。
江以寧暗暗地在心裏記下。
沈聿丟了一遝錢,在地上:“這些夠你的醫藥費了。馬上滾。”
棕色皮膚的男子屁顛顛的撿起來錢,衝著那名少女惡聲道:“你跟我回去!”
少女瑟縮著身體,想要跟他走。
江以寧卻攔住了,“沈先生,我需要一個人照顧。不如,把她留下來照顧我吧?”
沈聿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階下囚,還想護住別人?江以寧,你太自視甚高了。”
“沈先生,我沒否認過,自己是階下囚的身份。但您也別忘記了,我最好的朋友是林煙。她在你們先生心裏,是怎樣的地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江以寧一字一句道,“你現在可以傷我,害我……但您最好祈禱,我一輩子都別跟林煙見麵。或者,讓她知道我的消息。否則,您一定會後悔,今日對我的怠慢。”
她每句話都在暗示,會借著林煙的手,把他施加給她的屈辱,加倍奉還。
如此咄咄逼人,哪裏有半點人質的自覺?
沈聿緊繃了下頜,漆黑的眸子裏翻湧出濃重的殺氣。
江以寧太聰明了。
即便被人綁架了,也能利用周身的一切資源,讓自己過得舒舒坦坦。
這樣的人,若是讓她活著,定是Dark的克星。
他在考慮。
要不要回到Dark之前,就把她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