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和桑葉站在一旁,看著她做這些,忙問需不需要幫忙。
江以寧搖頭。
沈聿親自來,肯定得製造出以假亂真的傷痕。
自己動手,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她們倆可不行。
粟和桑葉也沒再打擾她,乖乖的站在一旁。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
江以寧終於搞定。
看著鏡子裏,渾身‘傷痕’的自己,她滿意的笑了笑。
隨後,又讓粟拿了一套女傭裝。
撕扯了一番,拿到外麵,蹭了一層泥土。
這才穿到自己身上。
粟也跟著照做。
桑葉沒多問,默默地換了一套,最破舊的工作服。
三個人看了看彼此,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然後,將房間裏稍微貴重點的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
……
晚上七點整。
沈聿準時抵達了嵩家。
嵩明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複呢,但還是強行撐著身體,親自出來迎接他。
沈聿看著他臉上的紗布,問:“你做手術了?”
“對。”嵩明語氣聽不出任何異樣,“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臉上的傷疤醜陋,但沒抽出空,去做這個手術。這不,最近要跟奉魚結婚了,我才狠下心,抽空做這場手術。”
“嗯,早點做完也好。不過,是哪個醫生給你做的?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這個手術非常難,已經找了很多醫生,都說做不了。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找到了?”沈聿又問。
嵩明有些回答不上來。
他不能告訴沈聿,是江以寧為他做的手術。
否則,以沈聿多疑的性格,肯定能猜出來,他跟江以寧做了交易。
“是從米國請來的專家,花了天價。沒告訴你,是覺得沒必要。”嵩明麵上保持著平靜,心裏卻亂成了麻,“畢竟,你那麼忙。”
“是嗎?”
沈聿淡淡的反問了一句,目光盯著他,仿佛要透過他,看穿什麼似的。
嵩明沒有回話,身上的汗毛卻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好在沈聿隻看了他一會兒,便沒再繼續了。
“既然做了手術,那就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看江以寧就成。”
沈聿說完,朝著江以寧所在的住處走。
嵩明本來想跟著過去的。
可聽到沈聿的話,隻好站在了原地。
他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馬上偷偷地跟上。
……
沈聿走到江以寧所住的房子跟前,不發一言的將門推開。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房間裏,擦桌子的江以寧。
她身著破破爛爛的女傭服,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痕,非常的慘烈。
江以寧聽到動靜,朝門口看去。
見著沈聿,她站直了身體,譏諷道:“怎麼著?來這裏看我有沒有被你搞崩潰?沈先生,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好著呢。”
說著話,卻忍不住抬手,撓了撓自己胳膊上的血痂。
傷口被撕裂,緩緩地流出了血。
江以寧疼的眉頭直皺。
沈聿沉聲道,“江以寧,看你過得這麼慘,你老公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生活。你心裏能平衡嗎?”
“我不平衡,你肯把我放走,讓我找他算賬嗎?”江以寧反問,把問題丟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