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已經開始預想之後的事情。
管亥對於在這個冬季,麾下的兵馬能守住高密完全沒有任何的擔心。
自從拿下高密的時候,管亥就對於孔融存了些忌憚之心,然後對於高密城的防守做好了準備。
但是他也沒料到,孔融原來是個垃圾。
完全沒有在乎他拿下了高密。
而是猶猶豫豫,喊了幾次話,連出兵都沒敢。
偶爾的兩次出兵,還被自己迅速的擊敗,嚇得孔融麾下兵馬龜縮了回去。
但是北海郡除了高密,其他郡縣都易守難攻,很難拿下,管亥也難以打出去來拿下更多地域。
因此隻能蝸居於此。
他暫時處於此處,城內兩萬黃巾兵馬,也因此,其他的人口除了能當務農的牲畜,對他也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他也早就做了棄城而逃的準備,自然對這些民眾也不會上心。
下民易虐。
成為黃巾渠帥,欺壓百姓很容易。
而且這些百姓,也根本沒有反抗之心。
亂世之中,兵就是權,兵馬就是王道。
管亥有兵,也有權,自然豪氣自滿。
尤其是。
現在是冬天。
大雪飄飛的冬天。
若是能在冬日破某高密城池!
管亥不信,更何況他麾下兩萬兵馬,俗話說得好,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
青州兵有二十萬兵馬嗎?
沒有!
那如何能圍攻我高密?
管亥怒氣轉瞬即逝,心中氣盛,抄起兵器向著西城門而進,隻是渾身上下還有些綿軟無力,這是喝酒之後所產生的副作用。
大雪,開始從小轉而變得碩大。
腳下的雪花在行進之中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在眾多的兵馬行進之後,則是顯得有些泥濘。
管亥走路的時候歪歪斜斜,很快就走上了西城。
西城,管亥看到了張才。
“張兄弟,你如何在此處?”
管亥十分訝異,“某已經讓麾下親兵前去你府邸喊你,卻沒想到你竟然先某到了一步。”
“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青州兵殺來了,待會還要張兄弟幫某一把。”
管亥微微出聲。
等到各部兵馬都做好了準備,管亥已經不是很擔心了。
張才心中暗驚。
他率先率領麾下兵馬來了西城,是為了子時的時候打開城門,如今還沒開始拿下,結果管亥就率先到了西城門。
計劃趕不上變化!
最重要的是,他的府邸,還有管亥所分發的幾名女人,正在被親兵看管著,若是被發現。
後果不堪設想。
張才暗暗捏緊了雙錘,道,“有些睡不著,聽聞城內喧嘩,便率麾下兵馬前來幫忙。”
管亥點了點頭,沒有疑慮。
“現在情況如何?”
“敵軍已經到了,如今兵馬圍了西、南、北三處城門,各處都有敵軍數千。如今就在城下列陣紮營,似乎要常駐於此。”張才沉吟道。
“囂張!”
管亥冷哼一聲,這焦傑,未免太過看不起自己了。
緩緩走上城頭。
管亥從城頭上,凝視著外麵的兵馬,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這些青州兵,到底在依仗什麼?
大雪落在管亥的頭頂上,很快管亥的頭上便變成了一片白色。
張才猶豫了片刻道,“渠帥,方才城內有消息傳來,說是北門所駐紮的敵軍數量最多,我怕這西城門,還有南城門,都是佯攻。”
“西城門,張兄弟你來駐守吧。”管亥沉吟了片刻道,“北城門,我親自去。”
“張才願立軍令狀!必為渠帥守住西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