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他們兩人為什麼看起來別扭了,那還是因為張曉曉從來就是張曉曉,根本不是岸,她現在一切都是裝的而已……用永遠與一個陌生的男人沉寂在一個死寂的地方換一朵花的盛開,這樣的交易,她為什麼會答應?
書生見我跟張曉曉在對視,臉上寫滿了歉意和痛心,為了打斷我們,他揮動判官筆猛地向張曉曉劃了過去。
彼忙轉了一個身,將張曉曉護在了身後,向前一張拍了過去,判官筆直接將他的手掌刺穿了。
彼笑了笑,五指一屈,將判官筆抓住了。
張曉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收起了剛才本屬於她自己的神情,換上了她根本沒見過的那個岸的表情。
我看著手裏的彼岸花,五味雜陳,這樣做是不是太過自私了一些?
書生費力抽出了判官筆,其他幾個人同時圍剿起了張曉曉他們。
那些鬼卒也再次衝了上來,我將手裏的彼岸花放在了地上,然後跟那些鬼卒麵對麵迎了上去。
這次沒有用那業火,急需一個發泄的方法,這些鬼卒便成了我的目標。
那些被業火鍛造成為煞氣的東西突然從靈魂裏麵湧了出來,腦袋之中突然又隻有了簡單的意識,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靈魂最怕的便是陽氣和煞氣,他們看見我身上的煞氣就像看見了業火一樣,臉上寫滿了忌憚。
雖然忌憚,但是他們卻沒有停下腳步,我也沒有,衝進了鬼卒群裏,揪住他們撕扯了起來。
王恒師傅看著我的樣子,都驚呆了,還有那書生也一樣。
用最簡單的方法跟他們進行了廝殺,到最後我身體周圍的空氣全部被消散的靈魂給充斥了。我站在裏麵看不清外麵的場景,外麵也應該看不見裏麵。
就像帶上麵具一樣,別人不知道我是誰,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事情,這些消散的靈魂又激起了我的殺心。
又是一頓廝殺,之後再無鬼卒膽敢進我的身。
我竄出了那些消散的靈魂包圍,卻被一個人一掌轟得倒飛了出來。
殺了他!
在空中我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倒下來之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不過卻踉踉蹌蹌的,重心有些不穩。
我低頭一看,自己胸口已經被穿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對麵的書生還沒有收回手,左手持筆,右手呈掌狀對著我。
見到是他,我的殺心才降下去一些。
“書生,讓開,我要去幫他們!”我看了看被轉輪王他們圍攻的彼和‘岸’,因為要庇護岸,他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連業火都不敢使用。
“書生已經死了,站在你麵前的是掌管世間萬物輪回的冥界輪回王。”書生收回了手,毫無表情地說,“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們一起對付彼和岸;第二個,跟我交手。”
心口的大洞已經慢慢修複了。
糾結了,根本不知道如何選擇。
書生等了兩秒,見我沒說話,手一拋,將判官筆拋給我,他自己拿出了輪回轉盤。
“我已經與上一任輪回王交過手,現在該輪到你了,輪回王張遠!”
我接住判官筆,冷靜了下來,仔細觀看才看見書生身上的千瘡百孔,這些都是剛才他和彼交手造成的嗎?
見我接住了判官筆,他腳一蹬地,一個眨眼的功夫出現在我的麵前,然後手肘重重擊打在了我才修複完畢的地方。
“太慢了!”他嘀咕了一句,我再次向後倒飛了出去,直接裝在了身後已經被業火烤得沒有靈魂的樹上,將自己靈魂撞得有些紊亂了。
我搖搖晃晃站起了聲,他見我起來,根本沒有給我喘氣的機會,在輪回轉盤上劃動了一下,一道猩紅色的光芒化成一把砍刀直接向我腦袋劈砍了我過來。
我向左邊一倒,滑出了五米遠,躲過了這一下,那顆樹則被劈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