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不禁暗道了一聲霸氣,那老者卻突兀地消失了。
這麼快的速度?我吸了一口涼氣,至少現在我做不到。
手裏捏著彼岸花站在大坑邊上愣了好久,然後才返回了樓上,那個老者沒什麼惡意,要是是天魂的話,在冥界的時候就應該對我出手了。
小希的靈魂已經散出去差不多了,現在還處於渾噩狀態,我沒敢動她,怕破壞了某個步驟導致她的靈魂永遠回不來了,追悔莫及。
我在她旁邊守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她的那些靈魂才慢慢地返回來,一部分注入了她的身體裏麵,一部分注入了她手裏捏著的那個布娃娃裏麵。
接下來兩天之內,這個過程一直沒斷,在第三天的時候,她終於有所反應了,看著我笑了笑,這時的靈魂也停止了繼續往她的身體裏麵注。
我一直在這裏觀察,地魂和天魂都已經回來了,我呼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了下來。
據剛才那老者的話,這個方法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靈魂的容量沒有擴大,那些記憶還是會在之後慢慢的消散的。
不過總算爭取了一些時間,這段時間可以專心用來尋找辦法。
三天沒有睡覺,我和她都有些熬不住了,相視一笑,然後都到床上躺下睡覺,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王振宇的三魂七魄到目前為止,一個都還沒有解決,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病,我身邊的人幾乎都受到了迫害了,剩下的就隻有群裏的人了。
這一覺睡了好久,醒過來的時候,小希已經起床了,在外麵摸索著鋼琴的按鍵,怕打擾我,一直沒有按出聲音來。
“會彈嗎?”我試探性地問她。
她笑著嗯了一聲,然後手指靈活地在上麵按動了起來,很是流暢。
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連曲子都記得,肯定記得我。
她彈了一陣鋼琴,頭也不轉地跟我說:“萬一我以後又不記得你了,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她問得很隨意,似乎根本不在乎結果,我認真地回答了不會。
她捂著嘴巴笑了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然後繼續彈起了鋼琴。
我將何雪蕁的骨灰盒拿了出來,她的魂魄已經散掉了,這骨灰也就隻是一團灰燼了,就算把他們埋在一起,他們也不會有知覺,因為他們已經從三界六道消失了,徹底消失。
不過這是他們的遺願,我自然要不顧一切辦到。
當天下午,我就跟小希啟程了,這次去要辦兩件事情,一件是骨灰,一件是彼岸花。
將小鬼頭也帶去了,現在王振宇正在迫害我身邊的人,小鬼頭應該也是他的目標。
上次去不認識路,這次很快就找到了念安道長屋子。
門已經鎖上了,我不知道王振宇將他的屍首弄到了何處,隻有找念安道長的鄰居們打聽了起來。
他們一律不知道,說是好久都沒有見到念安道長他們了,應該是搬走了。
鄰居臉上寫著的一臉輕鬆和慶幸,看得出來,他們真的把念安道長當成了瘋子。
對他們的態度很是痛心,不過沒辦法,世人都是人雲亦雲的人。
搖頭之時,一個正上樓的阿婆聽見我在詢問念安道長的消息,她說:“十幾天之前,我看見他走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都是樓上樓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當時問了一下他去哪兒,他好像說是去上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阿婆說完就上樓去了,我也告別了這裏,往那個所謂的墳場趕去了。
沒有去公墓那裏,直接往偏遠處的那座墳墓趕去了,很有可能是在那裏。
這些天,草木生長得很快,才隔一個多月,這些路上就已經長滿了雜草,如果不是走過這條路的話,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