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你到底對小星做了什麼!!!”許書白咆哮道。
黎望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身體反應有些遲鈍,沒有避開他的拳頭,被他一拳撂到在地。
“你發什麼瘋。”黎望冷漠地抬起頭,眼裏的寒意凝結成了銳利的刀子。
“你自己看!”許書白從兜裏掏出手機,把手機頁麵放到了他的眼前。
他隻瞥了一眼,整個人就僵住了。
【知名大學學生抑鬱休學,在景區失蹤,或凶多吉少】
上麵的配圖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他還是認出了那是誰。
“不可能,不可能。”黎望瘋狂地搖頭。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許書白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不停地撥打沈硯星的電話,卻發現回答他的永遠是那句機械的電子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一路打聽,才知道沈硯星之前在校外住的地方在哪裏。
他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黎望。
“我什麼也沒做。”黎望有些茫然。
小星兒每天都對他笑眯眯的,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她有任何抑鬱的情況啊。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許書白嗤笑一聲,鄙夷地看向了黎望。
“如果不是你,小星怎麼會跟我分手。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之後就抑鬱了,還退學了。”
“我……”許書白的指責如同子彈一樣鋪天蓋地地打到了他身上。
他無力反駁。
是啊,是他不夠仔細,他沒有照顧好小星兒。
都是他的錯。
“我就說小星那天給我打電話怎麼怪怪的,原來是因為你。”許書白咬牙切齒地怒瞪著黎望,淚珠子不斷地在眼眶裏打轉。
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他那天會覺得沈硯星怪怪的了。
她那些話,實在是太像遺言了。
“她給你打電話了?什麼時候?說什麼了?”黎望猛地回過神來,漆黑的瞳仁亮得驚人。
“嗬,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許書白恨極了黎望,他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的黎望起身追了上來。
“許書白,告訴我。”他咬緊了牙關,像是在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不配知道她說了什麼。”許書白冷著臉道。
他把沈硯星的失蹤,全算到了黎望頭上。
黎望的所有憤怒在聽到不配那兩個字的時候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心裏隻剩酸楚和愧疚。
他哽咽地開口:“許書白,求你,求你告訴我,她到底說了什麼。”
許書白有些驚詫地回頭看向他。
他以為高傲如黎望,是絕對不會低頭的,沒想到他居然說出了求這個字。
“是我的錯,我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是我不夠關心她……”黎望說不下去了。
每說一句,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在被淩遲處死。
他知道錯了又能怎麼樣呢,小星兒又回不來了。
黎望的話觸動了許書白,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視著。
“我也有錯,那天我明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要是……”
要是他那天勇敢地追問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