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試探
星辰宮內，江鸞換下了染血的衣衫，露出受傷的肩膀，那一口鋒利的牙印，深入肉下的窟窿，像是一口口盛滿鮮血的水井，赫然刺入如華的眼中。
她紅著眼睛，時不時小聲抽泣，用毛巾抹去上麵的血跡，“對不起，江鸞。我真的沒法控製自己。”
“嗯。”江鸞眉頭抽搐，細微的冷汗在雙鬢間冒出，“別老說對不起，自從下界回來，你說了無數次對不起。”
“是嗎。我不記得了。”如華破涕為笑，笑得苦澀又難堪，“忍著點，這藥會有點疼。”
“來吧。”江鸞深呼一口，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肩頭上的傷口，心裏很清楚他自己也染上了墮神毒，距離墮化的時間，估計最多也就一兩日。
到時候，天境司定會全力以赴，殺了他們，保全天境府。到時候他就能和如華一起，雙宿雙棲了。再也不用受這墮神詛咒的折磨了。
預想是這樣美好，不過他定是沒有想到，月婷第一時間查到了這裏。
陸君淵仰望頭頂門牌一眼，“星辰宮，你來這裏幹什麼，找星官占卜啊。”
“我在雨晨巷牆角，發現了星塵粉末，所以來會會。”月婷叉腰言。
“那受傷的第三人，你覺得會是星官。”
“懷疑而已。”月婷反手拍了拍陸君淵的胸膛，邁步上了階梯，“一會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別插嘴。”
以前可是我來打主審，你來做旁敲側擊，如今倒好反了過來。陸君淵不語嗯了一聲，跟隨她一道入了星辰宮，靜等她出糗。
入了大殿，江鸞熱情迎接，“今日，是吹了什麼風，把天境司武神給吹來呀。”
月婷笑著，一步站在陸君淵身前，“沒事兒，就不能來你這裏坐坐啊。江鸞，近日可還好？”
“可以，可以。”江鸞主動為兩人上茶，“隻是，我這裏可沒什麼好玩的，以你所見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卷軸呢。”
“江鸞，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月婷推開手邊的清茶，故意俯身湊到江鸞耳根子。
江鸞一驚，趕忙躲避，顯得十分不自然，“月婷，有話好好好說，何必湊得那麼近呢。小心讓外人誤會。”
陸君淵拉回月婷，死死摁在凳子上，皮笑肉不笑道，“月婷，注意分寸。”
月婷點點頭，表示著自己知曉了，她一臉正經望著江鸞，輕描淡寫道，“江鸞，幫我占卜一下，這貨的命中情人是誰？”
難道不是為了雨晨巷子的事情而來？江鸞遲疑了半秒，隨即言，“這事兒不應該去找月老？為何要找我呢。”
“哦，也對。”月婷轉而提出其他的要求，“那，你試試我的財運如何。”
“這個，倒是可以給你一試。”江鸞爽朗答應，亮出手中拂塵，左右輕輕在月婷臉上一揮，在她的腦袋之上浮現出星盤之象。
乍看一眼，財運一般般，還有些黯淡，可再努力定睛研究，他看到了四大命星的閃耀，嚇得他連忙站起來，撤了星盤。
“怎麼了？難道我的財運就那麼差啊。”月婷疑惑看向一臉煞白的江鸞。
江鸞回神，眨了眨眼兒，禮貌一笑，“近日，是有點破財。不過往後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