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衣女子突然推開隔壁雅間的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大喊著:“不要,你不要碰我,我是清倌,隻賣藝不賣身,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從三樓跳下去!”
一個男人從雅間內醉醺醺的追了出來:“我的袖兒,我已經耐心追求你整整五年了,一手把你捧成汴京第一花魁,今日我好不容易從鳥不拉屎的外地回來,我實在太想念你了,你就從了我吧,日後我絕對把你娶回家,讓你當我最寵愛的小妾好嗎?”
好家夥,白子鳶聽了直呼內行,不用想也知道,這紅衣美人是袖香,而這個喝醉了的男人絕對即使餘祁了,即使喝醉了也知道他娶了袖香隻能當小妾,正房大娘子的位置是留給他爹安排的,也算是另外一種人間清醒了。
袖香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我才不稀罕給你當什麼小妾,要沒有你我早就攢夠錢給自己贖身了,誰要你冠冕堂皇的假惺惺,畜生!人渣!”
往日的袖香即使不像別的姑娘那麼熱情,對餘祁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但好歹是恭敬客氣的,哪像現在這樣破口大罵過。
滿香院內部是一個環形建築,中間中空,一樓的大廳抬頭可以看見三樓走廊,此時大廳的人都被三樓發生的事情吸引了,都安靜了下來,全都聽到了袖香對餘祁的怒罵。
餘祁立刻覺得失了麵子,再加上酒精上頭,也丟掉了虛假的偽裝。
他一個大步上前掐住了袖香的喉嚨:“小賤人你在說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又給你花銀子,又給你捧場捧名聲,你這不知好歹的賤女人,竟然這麼罵我,好啊,那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氣了,我就在這裏當著所有人的麵要了你!”
被掐住了脖子的袖香大聲呼救,可是大廳裏的人都認錯了掐著她脖子的那個人正是當朝餘宰相的獨子餘祁,哪還有人敢上前幫忙,在汴京城裏得罪了餘家,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連正好帶了姑娘上來的老鴇,看到眼前這副景象都嚇得趕緊退避三舍當沒看到。
“刺啦”一聲,袖香身上的紅衣被餘祁一把扯破,露出了她的肚兜,袖香羞憤難當,她真想現在就一頭撞死,可是她力氣沒有餘祁大,隻能被餘祁按著,當眾又親又揉。
就在袖香快絕望的時候,她身上突然一輕,剛剛還壓在她身上的餘祁下一秒就被掀飛了,摔出去好幾米遠才停下。
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降落在她麵前,將她護在了身後,她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這個白衣翩遷的男人,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遇見了天神。
白子鳶護住了袖香,看著飛出去的餘祁,側頭問袖香:“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受到了驚嚇的袖香張了張嘴說不出話,隻能看著白子鳶的側顏怔愣的搖頭,明明銀質麵具遮住了他大半張連,可光是露出的好看的薄唇和精致漂亮的下巴,就讓她看得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