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子鳶拒絕了龍修璟的要求,而且神色淡淡的問:“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利用皇上嗎,離他遠點的話,失去了盛寵,你我二人如何在這吃人不眨眼的皇家活下來?”
“皇姐……”
龍修璟喃喃的叫著白子鳶,他又朝白子鳶逼近了一步,白子鳶迅速的往後躲,他既感到挫敗,又莫名的堅持:“就算失去了盛寵,我也能靠我的本事保護皇姐,為什麼皇姐比起相信我,更願意與皇上虛以委蛇?”
“你現在還未及冠,還沒封王,除了大內禁軍這皇上隨時可以收回去的管理權外,你什麼都沒有,你準備靠什麼,嗯?”
白子鳶的尾音微微上揚,好看的杏仁眼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緒,落在龍修璟的眼裏,殘忍卻又風情得要命。
“皇姐……”龍修璟有一次叫著白子鳶,喉嚨一陣陣發緊,他自知被看低了,不,或許在白子鳶的眼裏,不管他怎麼做,他都隻是當初那個在冷宮裏需要她保護的孩子。
可他即使心裏再不滿,對著白子鳶是發不出任何脾氣的,他隻是感覺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這讓他十分難受。
最後這場談話不歡而散,龍修璟沒有坐下喝一口茶,甚至都沒有跟白子鳶說聲再見,就從窗戶一躍而出,幾個起伏後,再次消失在茫茫的夜幕當中。
她關上窗戶從裏麵反鎖,才吹滅了燈躺到了床上,歎了口氣:“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我跟龍修璟的距離遠了,他現在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有時沉默不愛搭理人,有時又激進任性,總感覺他有很多話都不願意與我說了。”
天道助理六百倒是樂觀,她勸道:“或許這就是叛逆期吧,而且他還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官配,慢慢他就要有自己的感情線了,有心事了不跟你說多正常。”
白子鳶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可聽天道助理六百這麼說,她心裏還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失落,這種失落的感覺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又使勁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長歎了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麼:“算了,你說得也有道理,剛剛我可能說話也太直白了,叛逆期的小男生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改天我去哄哄他,以後我都委婉點,用他能接受的方式說。”
天道助理有些不解:“其實這不就是你之前想要的嗎,你不一直想要龍修璟跟你保持一段距離嗎,現在有距離了,你怎麼又開始苦惱了?”
是啊,連白子鳶自己都不清楚她這憋了口悶氣的心情是鬧哪樣,最後隻能歸結為:“算了,可能是覺得兒大不由娘了吧,我無奈還不行嗎?”
“……”天道助理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神特麼兒大不由娘,要被龍修璟知道話,他估計都能當場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