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尋思了下那兩個老婆婆的態度,按理說,我們隻是萍水相逢,小雪的病情原本跟她們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救不好,她們也沒義務承擔責任,不過這麼用心的幫我去找冰凝草,說是這麼說,我覺得,其實是個借口,想要避開我而已。
因為從我昨晚上,拿出奠魂玉收服那靈鱉的情形看,兩個老婆婆對我的態度立刻改觀了許多,她們心裏清楚,真要惹毛我的話,就算放出硯巳閣全部的蠱蟲,也沒有絲毫的勝算,是以為了避免我得知真相後,會拿她們撒氣,兩人這才找了借口暫時離開了硯巳閣,就是為了躲避我。
想到這些,我心裏連連苦笑。
尋思著,不管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完全依靠別人,也不是唯一的辦法,事不宜遲,我就想著帶小夢離開,自己去找那冰凝草。
回到房間,燕十三還沒回來,此刻我滿腦子都是那冰凝草三個字。
坐在那裏,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心裏很是糾結,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貿然了,這時候,隱約感到奠魂玉裏,有些異常的波動。
我想也不想的將神識探進去,進去一看,隻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龜,懶洋洋的躺在那裏,旁邊瀧兒凝立在一旁,似乎在跟它交流什麼。
見到我過來,小龜一個翻身,將頭縮了進去,似乎對我有些畏懼,隻露兩個小眼睛,十分警惕的看著我。
看到這貨能自己翻身,我愣了下,瀧兒衝我點點頭,神色平靜的走到了一邊,在遠處默默打坐的金蟾,看到我進來,邊站起身,神色古怪的走了過來。
我瞄了瞄那小龜,心裏有些明白,那靈鱉被我封印了進來,這會兒對我肯定是又恨又怕,是以看到它的反應,我也沒覺得什麼,反正奠魂玉封印起來的靈獸,一開始的能力都很虛弱,就像瀧兒一樣,被我封印了那麼久,才慢慢恢複過來,也是靠著一個陰魂,才凝聚了人形!所以對這個靈鱉,我決定暫時不做理會,讓它在這裏麵慢慢恢複吧。
金蟾一走進,就目光閃爍的看著我,我勉強笑了笑,說道:“魔靈早就走了,你至於怕成這副樣子麼?”
金蟾訕訕一笑,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別笑話我,昨天晚上我都下壞了,深怕他會從你手裏將奠魂玉奪走,那樣的話,我和瀧兒還有這個家夥,都要遭殃!”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暫時不會,他還想著讓我替他找到那火焰鳳凰呢!”
聽到我的話,金蟾思索了下,點點頭,隨即說道:“剛才感應到你的思維很混亂,一隻念叨這冰凝草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我歎了口氣,將小夢的情況說了,金蟾默默的聽著,笑著轉頭看這瀧兒說道:“論起祛除火毒的能力,隻怕沒有人能比上的瀧兒了!”
我聽了頓時大喜,有些懊惱的拍著腦袋:“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照這樣說,瀧兒能夠替小夢祛除毒火了?我還犯愁怎麼去找那冰凝草呢!”
說著,我就對瀧兒招招手,準備將她帶出秘境。
看我猴急的樣子,金蟾連連擺手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先別急啊!”
我身子猛然一頓,狐疑的看著它:“怎麼了?”
這金蟬在世間遊蕩了那麼久,暗詣人情世故,心府更是深的讓人難以捉摸,不過它見多識廣,沒準知道怎麼救助小夢,所以我按耐著心裏的焦急,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金蟾呼口氣,有些無語的看著我,說道:“瀧兒擁有冰脈,不過她的力量太過強橫,小孟怎麼說是個凡體,直接讓瀧兒運氣幫她療毒,隻怕小夢很難承受的住!”
說著,他尋思了下,繼續道:“你說的那個冰凝草,我卻是知道它的來曆,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瀧兒間接孕育出來的!”
我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說道:“這怎麼可能?”說著,我目光不斷的在瀧兒身上瞄去,從上到下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沒發現有奇怪的東西。
金蟾笑了笑,說道:“我說的孕育,是另一個意思,瀧兒逃到世間多年,孕出的子孫何止千萬?而且,那些子孫身上,都多少延承了冰脈之氣,所以它們存在的地方,極有可能生長這冰凝草!”
我愣一下,腦子裏不由得想起,第一次遇到瀧兒的時候,在那聖壇背山後麵的湖水裏,卻是見到好些水蟒,難道自己還要回到那裏去尋找冰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