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熙看著一臉隨意的容栩,臉色卻是更加擔憂,心中一慌,直語道:“你難道要讓瞳瞳繼續擔心你嗎?”
這一句就像是犀利的錐刺紮向容栩的心窩,容栩的全身都為之一顫。
“即使瞳瞳不想見你,但是相信她也不想你就這麼死掉。”墨熙眼睛一轉補充著解釋道。
這一句話卻沒有讓容栩平靜下來,反而顯得多餘了。拿起墨熙桌上的紙筆,容栩寫了一行字:“蕭瞳現在為什麼不肯見我?”
墨熙看了一眼,一副鄙夷的神色:“你不是在危難時刻舍她而去嗎?你認為她會來見你?”
容栩直直盯著墨熙的眼睛,想要看穿其中的虛假,但是一片波瀾之後,容栩看到的卻隻是無止境的平靜,就像是不流動的湖泊,如死水一樣安寧。
“首爾,東京,紐約,倫敦,選一個城市,我立刻去幫你辦簽證,應該大後天就能出發。”墨熙道。
看了一眼墨熙,容栩在紙上寫道:“東京。”
……
今晚的夜空特別的明亮,一向星星都顯得少的上海市區今夜卻繁星密布,與高掛著的銀月相互爭輝。容栩踏著沉默的步子走著。
剛剛回來不久,卻又要去另一個地方,這究竟是上天開我的玩笑還是我開上天的玩笑?容栩默默的看了一眼成下弦狀的月亮,歎了一口氣。
佳子你還好嗎,我們已經整整九十八天沒有見麵了,不知道,這一次去東京我們會不會再相遇。有沒有人成為你生命裏的另一個“導遊”?有沒有人陪你一起去遊樂場?有沒有人能夠陪你哭陪你笑?這種思緒讓原本明亮的夜空都顯得寂寥了幾分,泛著光輝的月亮像是個沒有人陪伴的孩子一樣,孤獨的掛在中間。
一種衣服與風的摩擦聲忽然想起。容栩停在那邊,靜靜的等著那個躲在背後的人。
咻咻咻!聲音尖銳,像是嘶吼的哀鳴一般。“咚咚咚”,“咚咚咚”腳步聲響起。
“呀!”淒厲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容栩大退一步,急忙往宿舍奔跑。
這人長得很有特點:其臉如猴,其眼如魚,其爪如鷹,麵目可憎,看上去就是一副惡人之相。尖尖的指甲長在細長的手指上,在路燈的照射下,透著淡淡的反色,似乎,像是金屬一樣的武器。
見一招未定,這人忙施出第二招,雙爪之上纏著一股淡淡的白氣,直抓容栩的麵門。容栩躲閃不及,臉上微微刮到了一條痕印。鮮血慢慢從傷口之中流出,將容栩的臉勾勒出一副鮮豔淒厲的布景。
容栩雙眼注意著這使爪之人,一步都不敢懈怠,卻是怎麼都難敵這人的凶猛,一拳又複一拳,胸口就像是被大石頭猛烈撞擊過,疼痛不堪。容栩大退幾步,急促的吸著氣。
使爪之人宛如閃電一般,不給容栩思考的機會,直逼上來,一個淩厲的下盤攻擊讓容栩逃得狼狽不堪,正待此時,那人猛然聚拳一擊,胸口再次生生受了這一擊,“噗”的一下,一口鮮血竟是吐了出來,喉嚨之間忽感一道火熱之氣灼燒而過,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