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不去注意臉色已經蒼白的容栩,轉頭看向陳太郎,語氣冰冷刺骨:“你現在是藤原的人?”
陳太郎道:“你難道離開了秋筱了嗎?”
“想不到無論在哪裏,我們都無法成為朋友。”忍者冰冷的語氣之中透顯著一絲惋惜。
“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但是你卻一直以敵人的姿態來看我,這樣的友誼能存在嗎?”
“我沒有以敵人的姿態看你,而是你用著太過於和善的眼神看待這一切,朋友並不一定是在和藹之中產生的,對手,也能產生友情。”
陳太郎看了一眼捂著胸口緩緩蹲在地上的容栩,不免有些擔憂,對著忍者道:“他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內傷,剛剛又受你一記,生命危在旦夕,你放他一馬,今天算是我差你一局,待來日我再與你一較高下。”
忍者輕笑而道:“你也應該知道秋筱會長的脾氣,我上一次的失敗已經差點被逐出門。”
“那麼,沒有辦法了!”陳太郎的眼神中爆出一道精光,聲音氣勢如虹,宛如爆炸一般:“來人啊!這裏有人受傷了!”
忍者無奈留下一句:“你依舊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便悄然離去。
陳太郎趕忙跑到容栩哪裏,雙手穴位齊點,堪堪止住了容栩一小口一小口嘴裏溢出的血沫。
不遠處的人聽到剛剛陳太郎的呼救聲,立即都跑了過來,很多好心人馬上打了救護車。容栩依躺在了陳太郎的雙臂之間,久久支撐的眼皮終於不堪重負,落了下來,頭一歪,竟是昏迷了過去。
……
一間燈光全部關著的屋內,偶有幾絲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之中鑽了進來。
“先生,事情已經辦妥!”忍者向著背負對窗的男人滿是謙恭之態的道。此時的忍者比起剛剛與容栩和陳太郎對峙時的神色竟如二人之身,麵罩也拿了下來,露出一張刀削般的剛毅臉龐。
“恩!很好!”背負著雙手的男人透出一絲邪氣的笑容,聲音雖然聽起來年輕,言語卻是老練無比,宛如已經經曆滄桑一般。
……
“你醒了!”容栩睜開眼睛的第一個人看到的是陳太郎和藤原龍也。
藤原龍也用著滿是抱歉的語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陳太郎沒能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受了傷。”
容栩喉口幹涸,微一擠力,竟發出一道聲音:“沒事。”聲音嘶啞而又模糊,不過,容栩的心卻已經為此波濤蕩漾了。原來喉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吼聲都隻能靠鼻腔作為共鳴,現在竟然能夠講出字來了!這樣突如其來的喜訊怎能不讓人心悅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