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雲逸立刻委屈地揉了揉額頭,“可是二嫂真沒給我信啊,更沒對我說什麼,除了讓我們路上小心,便再無其他了。”
宴龍騰有些不耐地、對宴雲逸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不用反反複複地說了。”是想不斷地戳他的心窩嗎?臭小子!
宴雲逸看著二堂兄氣呼呼離去的身影,心情有點惡劣地舒爽了一下,都是宴家的男人,總不能他一個人愛而不得吧?
而且比起愛而不得,夫妻分離更折磨人。
可惡,他們宴家應該棄武從文,就沒這些分別的事情了。
宴龍騰回到自己的營帳,一個人運了好半天的氣兒,才讓心情平複下來,陛下既然已經答應,取消他和白青青的賜婚,怎麼還不行動呢?
如今西平形勢不明,自己還不能離開玉縣,真是惱人,最重要的是,小玉跟著自己,還沒個名分,這她若想……
咳,不會的,至少三年的期限內,小玉不會離開他。可是這三年的期限,也過去大半年了,剩下兩年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啊!!
然而比起宴龍騰的心煩意亂,蕭彤鈺也沒好多少,不是她不想給對方寫信,而是不知道要與對方說什麼?
何況宴家來的人,一個是長輩,一個是小孩兒,她這信給誰合適?
而且玉縣現在是情況未明,信件什麼的,再成為什麼把柄怎麼辦?她可不想給小青年找麻煩,更不想把自己巫族聖女的身份,暴.露出去。
先帝年紀大了,貪念長生不老藥,可是現在的皇帝陛下身體也不好,難道就不會貪念強身健體的藥嗎?
前世她在醫院裏工作了三年,自然能明白病人的心裏,何況在麵對病魔所引起的生死大事,又有幾個人能看得開?
尤其還是位高權重,坐擁天下的君王。可能現在因為大堯的糧食危機,新皇暫時顧及不到,但等形式穩定之後呢?
不找她才怪!
不寫信,帶話,蕭彤鈺更說不出口了,一般的話,帶不帶無所謂,想說的話又說不出口,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不做吧!
她相信宴龍騰能明白,也相信他們的三年之約。
但若說不影響心情,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隻是影響也沒辦法,生活還得繼續。
尤其宴大將軍在弟弟和侄子走了之後,便給蕭彤鈺一張紙,上麵寫了許多孩子們的名字,讓她選擇。
蕭彤鈺倒是沒想到,這個選擇權,最後卻落得了自己的手裏,於是便把全部心神,又都轉移到孩子們的名字上。
男孩兒名字,隨著族譜,中間的字是確定好的,隻看和最後一個字聯在一起,代表著什麼寓意便好。
女孩兒是不用隨著族譜來的,名字可以隨意娶。之前蕭焯已經給大寶取了個小命,倒是比二寶好選了。
不過蕭彤鈺選是選,最後把選定好的兩個名字,又給宴大將軍看了一遍,得得到他的同意才行,不行他們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