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司馬婕妤
司雪衣點點頭,卻在下一刻將糕點上的芝麻拾起來丟進茶杯。
看著它們孤零零的在茶杯中飄蕩,司雪衣又笑著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根筷子粗細的銀針,忍冬臘梅兩姐妹看得觸目驚心。
銀針在茶杯中攪動了幾下,司雪衣拿出來照著陽光的方向仔細觀察……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肉眼可見的銀針變黑,嚇得臘梅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口中急急的喊道:“皇上,此事奴婢不知,是奴婢的錯……”
“起來呀,幹嘛膽子這麼小,有人要害我,這不是每天都有的事兒嘛,習慣就好。”
肉團子一席話,讓眾人捏了一把汗。
風子祁表情陰鷙默不作聲的起身,背著手朝著殿外走去。
“啊喂,子子,你不會是要去找太後理論吧?”
“衣衣,此事你不必插手……”
“我是不想要插手啊,但是……這有人要離間皇帝與太後的感情,我身為國師,當然要阻止悲劇的發生啊!”
不停的點點頭:她司雪衣還真是累,這麼小的孩子就要管這麼多的事情。
又重重的歎口氣,司雪衣將身子朝著榻裏麵挪動了幾下,笑著拍拍她的身側:“你來,我跟你說!”
皇帝當真就像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一般,默默的又坐在了小國師的身側。
“你覺得這事兒是你母後做的?”
“她……一直處處針對你。”
“嗯,可她沒這個智商啊!”司雪衣為自己的分析透徹而滿意的點點頭。
用不著說得這麼直白吧?好歹人家也是太後啊。
忍冬兩姐妹低垂著頭,似乎在司雪衣身邊久了,早已習慣了她的離經叛道。
經由司雪衣的提醒,風子祁此刻慢慢冷靜下來。
雖然衣衣的話不中聽,但是她說的沒錯,母後沒有這個本事,沒有這個腦子,她向來做事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哪一次不是失敗而歸?
若是想這種縝密到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那到底是誰?又是什麼目的讓她想要謀害衣衣?
小手有節奏的拍打著自己的膝蓋,司雪衣一雙有神大眼看向殿外:能利用太後身份謀害她的人,這後宮裏麵……
麻利的從榻上跳下,卻腿軟的差點兒又暈了過去,風子祁擰緊眉頭:“衣衣,如今你大病初愈,還需好好休息,忍冬,傳太醫過來替衣衣把脈。”
這才出了棲梧宮,迎麵就撞上幾個人,為首的用帕子掩著臉麵,低聲詢問道:“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忍冬輕言:“奴婢去請太醫。”
“啊呀……小國師啊,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已經醒過來了嗎?怎麼會突然又舊病複發了呢?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忍冬腳步踉蹌,側目看向來人:眉頭緊鎖,似乎一言難盡的表情。
單看這位嚎啕大哭的女子,她兩條雜亂無章的眉毛幾乎連在一起,下麵一雙眼眸卻大小不一,塌鼻梁上幾顆麻子,偏厚的嘴唇,嘴角上還有一顆媒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