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兄辛苦了,無論是原天龍軍的弟兄,還是今天才投過來的弟兄。沒有你們的努力和支持,我們絕對沒辦法打出如此完美的大勝仗。以後我們的軍隊同樣要幹農活,但多數時間要刻苦訓練。民以食為天,要是大家都從軍了,許多土地就要荒廢,於軍於民都不利。所以我們要精減一些人,出來耕種務農,同樣是為了我軍做貢獻。請四十五歲和四十五歲以上的人站出來。”
吳樂天以前是四十五歲的人都可以當兵,特別是最後投的那些人,五十歲以內的人都在當兵。今日一仗他看出一些問題,那些年紀比較大的人反應慢,跑位都比較吃力。現在的人不同後世,四十歲就已是中年,雖力氣可能不比年青人小,當兵要的不止是力氣,還不如讓他們退下來好好耕種。
一萬一千多人,站出來六七百人,這個比例不高。吳樂天想了想又喊道:
“自身身體不好、常年有病在身之人站出來。”
站出來的人不少,大概還剩下一萬餘人。吳樂天沒敢再精減了:
“現在站出來的人,將會分到各地去從事生產,這些人可先下去休息。另外新投過來,沒有編隊的人站出來。”
吳樂天又組建了六個曲,隻有袁萬國兩個虎將才是每人帶一支部隊,以前盧萬誌兩人的隊伍,也被各湊一人。
鄧芝在剛才也趁機投過來,但為了對方的安危和聲譽,吳樂天並未當麵拜謝。除了他們幾人,沒人知道鄧芝早就投靠了他們。他以欣賞對方才學為由,封鄧芝為右長史兼邛都縣令,文官地位僅在韋豐之下。
吳樂天還組建了三百人的炊事營,現在也有專門管生活的人,叫什麼他懶得去打聽,就叫炊事營,任一個叫江延年的中年將領為軍候。還剩下三個識字的降將,被他轉了正,改任軍中文職。第二天中午,他讓柳白騎、宗仁兩人領四千人坐鎮,自己帶著十二曲部朝最近的遂久縣走去。
……
一間寬敞的大廳內,左右各盤坐著十多個男子。在大廳中間,坐著一個身材矮胖、小眼睛八字胡須的壯年男子。壯年男子臉色很不好,充滿了怒意。
“一個小小的黃巾賊寇,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大家說說,如何才能救那三千將士?”
這個壯年男子,就是益州最大的軍閥頭子劉璋。劉璋早已經從劉璝派的人那裏,知道泠苞那三千先鋒軍的遭遇。也知道彭羕去談判,本以為彭羕能順利將那三千人忽悠回來,今日在路上耽擱不少時間的彭羕來報,說任務失敗,讓劉璋大為惱火。
劉璋說完,坐在左邊第二位一個中等身材、長著一顆大腦袋的壯年男子說:
“主公,此事要從快處理,不可拖延。吳天能兩次活捉三千人的部隊,絕非僥幸。他是什麼神仙弟子的傳言,也已傳到我們這裏來,現在民間談論此事之人不少。憑他的才智,很有可能被他統一越雋郡、整合另外兩家。到時候會是我益州心腹大患。”
“法大人言之有理,”右首一個身材高壯、長眉大眼的壯年男子說:
“此人以鬼神糊弄百姓,與張魯乃是一丘之貉,是個野心之輩。主公,張任願帶兵五千,去收複越雋郡,救出那三千將士。”
劉璋聽得愁眉緊鎖,看了眼坐在左邊的彭羕:
“彭大人說,要是我軍兵臨城下,吳天就會處置那三千將士。萬一他真做出此事?”
坐在左邊第二位之人,是吳樂天很眼熱的法正。在法正之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五官周正,長著一綴黑須,很有文人氣息。他問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彭羕:
“彭大人,以你之見,那吳樂天敢不敢處置那些將士?”
彭羕在途中生了場病,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才趕到劉璋的大本營蜀郡。
“如果我軍真兵臨城下,他一定會下手。”
中年男子沒再看彭羕,對劉璋說:
“主公可再派一人前去遊說,以官位金銀許之。”
劉璋愁眉未消:“張大人,萬一吳天仍不答應放人怎麼辦?”
中年男子歎聲說:“他再不答應,我們已經仁至義盡,隻好派兵討伐。”
劉璋急得站了起來,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三千將士啊!我們這樣做,與那吳天何異?”
“主公,這也是沒辦法之事。”中年男子說:
“法孝直說得不錯,任他成長,它日定會成為我益州大患。趁現在他沒有成長起來,要麼收服他為我們所用,要麼隻好讓他滅亡。益州的安危才是大事,豈能為了一些人,將我益州置於險地?以後要是等他成長起來,所牽連之人何止三千?”
這些話讓劉璋停止腳步,走到他的位置緩緩坐下,艱難下了個決定:
“張鬆張大人為使,盡量遊說吳天釋放那些將士。令劉璝準備,要是談判失敗,率大軍平定邛都,收複越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