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環境下,知秋再也不敢裝柔弱,假裝幹不了活了。老老實實的洗菜做飯,老老實實的喂豬喂雞。
睡的是堆滿了雜物的土坯房,吃的是殘羹剩飯。隻有廖秋生需要她的時候才能進正屋。其他時候都得睡在稻草上。
幾個月的時間,眼淚都要流幹了。知秋在心裏暗自發誓,有機會一定要脫離廖家這個泥潭,等自己發達了一定要讓這家子人都不得好死,既然他們這樣沒有人性的磋磨她,那就別怪她將來心狠手辣了。
對於知秋的想法,廖家沒有人在意,廖老婆子隻想榨幹她最後一點價值。張氏也把她當成一個隨時能賣的丫頭。
時間過得很快,酒莊已經都建好了。陳鬆偉找來優良的葡萄種,在開春時分大麵積種下。廖秋菊幾乎把釀酒以外的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葡萄田裏。
不管是土壤的管理,還是葡萄的嗬護,都容不得半點差錯。一點點錯漏都會影響葡萄最後的質量,而葡萄的質量也會影響酒的品質。
第一年的葡萄不適合拿來釀酒,陳鬆偉也做了準備。依靠陳家遍布全國的商號,他們在西邊找到了種植葡萄的農戶。最初的兩年,需要依靠購買葡萄才能解決釀酒的原料問題。
三年後,隻要他們自己的葡萄長好以後。就再也不需要依靠他人,擁有大量的優質原料來釀酒了。當然,這幾年並不輕鬆,柔弱的葡萄苗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關心嗬護。施肥、澆水、修剪、防蟲害,防天氣帶來的災害,每一項都需要專人看管,絲毫不能鬆懈。
廖秋菊今年就要和家人一起趕赴京城了,培訓合格的酒莊人手成了當務之急。
京城的陳家在接受了部分葡萄酒樣品後,對此非常重視,派出了不少的管事,專門管理酒莊。鄭家也出了一部分人手。廖秋菊對他們進行了全方位的培訓。隻盼著這些人能看管好田裏的藤苗。
酒莊雇了不少村裏的人,連老宅那邊的人也來鬧了幾次。不過被陳家強硬地打壓下去了。麵對陳家,廖老婆子再怎麼撒潑也沒用,又怕對方翻臉再把他們告上公堂,最後隻能放棄了占便宜的想法。
不過,看著孫女釀酒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廖老爺子終究不甘心。拉著大房和二房一起,讓廖青森和廖秋冉開始做酒。
這一次,他們學乖了,每次隻進少許原料,做成了再繼續。而且也不做市麵上常見的品種了。廖秋冉跟著廖秋菊學過一陣子釀酒,酒方子也得了幾個。小心翼翼的,倒也做出來兩種果酒。
對此,廖秋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方子給出去就不怕人用。再說,讓廖家老宅的人有個進項也好,省得老來煩她。
廖秋菊忙得不可開交,廖秋君也沒有鬆懈。在江騰的督促下,他每日苦讀,恨不得一天能多出十二個時辰才好。
終於,春末的童試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