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辦法呀,四少就好她這一口。
一個月零一周的那天,蘇安淺照例出去參加了一個小聚。
咖啡館很雅致,聊天的話題她不感興趣,隻是聽著,後來卻到了她身上。
“蘇小姐,新聞傳了那麼久,燕四少和柯大明星反反複複,真跟你沒關係?”
蘇安淺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笑,“能有什麼關係?我這麼敗金,一無是處,堂堂四少能看得上?”
的確,她現在在圈內人眼裏,就是揮霍著蘇氏最後價值的一個形象,敗金,墮落,跟著一群膚淺的千金和少婦,就想著哪天哪能傍上一哥不錯的富豪。
周圍的人笑了笑,“今晚有個晚宴呢,蘇小姐去吧,指定不少金龜婿讓你挑。”
蘇安淺依舊是淡淡的笑,“好啊。”
在咖啡館又呆了好久,直到聽見那個項目崩了的新聞。
魏家原本接手的中期和後期,前期被燕西爵想方設法塞給了蘇氏,結果不出所料,撐不過三個月,就出了問題。
對此,蘇安淺手裏的咖啡杯頓了頓,然後蒼白的笑了一下。
胸口很悶。
現在他應該如意了吧?
項目一出事,她的手機響個不停,都能想象得出那些董事急如熱鍋螞蟻的模樣。
可是她給不出交代,也不知道怎麼解決,她不是燕西爵的對手,沒有他的手段。
幹脆縮頭烏龜,直接把電話關機,隔絕一切叨擾。
別人都走了之後,她又要了一杯咖啡,總覺得身體有些涼,把咖啡捂在手心裏也不管用。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原來她也不堅強,一個新聞可以讓她坐立難安。
轉手拿了電話,“晚歌,一起去晚宴嗎?”
電話那頭陸晚歌好像剛跳完舞蹈,或者骨折之後的腿走得累了,總之有些喘,“好像不行,我今晚有事。”
蘇安淺皺了皺眉,開著玩笑,“明承衍每天那麼忙,又不需要你陪,你還能有什麼事?”
陸晚歌嗔了她一句:“跟他可沒關係,本小姐腿好了之後都懶得見他。”
她笑了笑,明明是相互喜歡的吧?
“淺淺……”陸晚歌忽然放低了聲音,有那麼點欲言又止的味道。
她微微抿唇,“嗯?怎麼了?”
陸晚歌頓了會兒,才道:“之前的事真的對你沒影響?你沒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麼?”蘇安淺清淡的笑著,也隻有嘴角像是笑著,美眸沒有什麼笑意。
“我本來應該多陪陪你,但是抽不開身,養傷太久,把課程都耽擱了,你也知道富太太學員們很難對付的!”陸晚歌皺著眉略微的抱怨。
蘇安淺依舊淡淡的笑,“嗯,我知道,沒事,有空再聚,我去晚宴也隻是打發時間而已。”
掛了電話,她反而顯得很壓抑,忽然覺得生活真是莫名其妙,然來然去,到底有什麼意思?
從咖啡館出來,她慢悠悠的在街頭走了會兒,滿大街似乎都是蘇氏的項目失敗,明天大概就要有很多人譴責她了,明知道公司弱了,還敢接這樣的項目,不是在玩麼?
那一晚,估計是很長時間以來,她又一次碰了酒。
沒有醉,但隻喝了一點點就已經很上臉了。
使者上來提醒她說包裏的手機響的時候,她才略微皺眉退出喧鬧的人群。
包裹的熱鬧忽然退開,她竟然會有一種不安全感,連走路都變得謹慎起來。
走過去拿了手機,盯著那一串不陌生的號碼,那還是他逼著她背下來的,幾不可聞的皺著眉,接通。
“喂?”
“去哪了?”一個多月不見的燕西爵,嗓音好像比以往還要低冷,也很清晰。
她抿了抿唇,一手拿了包就往外走了,淡淡的一句:“一個聚會,這就回鬆濤居了。”
電話那頭的燕西爵沉默了片刻,到最後也沒說什麼。
蘇安淺打車回去,一路上不斷的想著,一個多月不見,他的怒氣是消了還是更甚?回去了會怎麼對她?
不過她好像想多了,回到鬆濤居,她沒有看到燕西爵,隻有保姆一個人候在門邊。
“太太回來了?”周嫂笑著。
蘇安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略微皺眉,一邊換著拖鞋。
周嫂在她旁邊也微微皺眉,“太太喝酒了?”
她也點了一下頭,“一點點,沒事。”
不過周嫂可不這麼想,“那不行,先生要回來的,他要是知道你喝酒,非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