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抿唇上了車,先把常歡送回去。
到了常歡的樓下,燕西爵忽然拿了一張卡。
常歡皺了一下眉,一個男人,在這種關係下如果給你錢,說明快結束了。
沒有把卡接過來,常歡微蹙眉看著他,“你確定要這樣嗎?”
燕西爵把卡放到她手裏,給她開了車門,“過兩天安排人送你出國,以後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
常歡眼神裏淡淡的難過,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可以不走嗎?你知道我不圖什麼的,你也不用給我什麼,我隻要在北城生活,能偶爾看到你就行了。”
燕西爵漫不經心的低眸,嗓音淡淡的,“送你走也是為你好。”
常歡忽然握了他的手,“我知道你在查魏家,項目出事,魏家撈了好處,這是我失職,是我沒做好,我想繼續把這件事做完。”
燕西爵微微眯起眼,看了她,“繼續做完?”嗓音低涼,有些殘忍,“你知道你會遇到什麼?”
常歡自我鼓勵的抿了唇,“我知道!但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為你去做,或者,就算你不讓我去,我自己都會接近魏則成的,你要是怕我壞事,就必須繼續教我怎麼辦,繼續跟我見麵,好不好?”
有那麼一會兒,燕西爵沒有說話,隻是微蹙眉看著她,“這可能會很危險,我不喜歡通過女人做事。”
隻是交際的事可以利用女人的優勢,但這種事不一樣。
常歡咬了唇,臉上都是堅定的,“我跟別人不一樣,我知道你需要什麼,所以知道我必須是個什麼樣的幫手。”
看到他沉默,常歡聲音溫柔下來,“別送我走,好嗎?”
半小時後。
季成看了看後座的男人,有些疑慮,“燕總,常小姐真的可靠嗎?”
燕西爵倚著後座,“無非兩種情況。”
要麼是她被魏則成那邊收買了,繼續留在他身邊才是真正目的。要麼,就是她想為他做事是真的。
“讓林森去查查。”好久,燕西爵淡淡的一句。
季成點了頭。
車子停在鬆濤居門口時,別墅裏還是黑暗的,說明蘇安淺還沒回來。
燕西爵臉色微微的沉冷,邁著修長的步子往裏走,到了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在原地立住,從衣兜裏掏了香煙出來。
有她的地方,他已經養成了不抽煙的習慣,在家裏也從來不再抽,就算要抽,也不會在這堵牆之內。
單手插進褲兜,香煙叼在嘴上,修長偉岸的身影在昏暗的門口看不真切。
蘇安淺回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在門口立著的影子,隻是簡單掃了一眼,知道家裏沒人,心裏略微鬆了口氣。
但是走近了才聞道煙味,甚至看到了猩紅的煙頭,然後隨著她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門口的燈亮了。
燕西爵那張冷硬的臉在燈光刻畫下越發建議,目光正淡淡的打在她身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眯著眼長長的吸了一口煙。
然後隨手扔在腳下,再用皮鞋跟碾滅。
蘇安淺這才看到他腳底下已經堆了不少煙頭,看來回來很久了。
隻聽他冰冰涼涼的沉聲,“是在北城繞了無數圈才知道回來?”
話語裏帶著淡淡的嘲諷,因為她回來得確實很慢,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煙頭了。
她抿了抿唇,聲音淡淡的,“有點事耽誤了。”
走上前,拿出鑰匙要開門,卻被他一下子擄了過去,轉身壓在門板上,一張雕刻的臉懸在她上方。
隻見他薄唇微微動了一下,“聊的很開心忘了時間?”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我沒去見張院長。”
按照她離開時的趨勢,一般思路的話,的確是她會獨自找張院長‘聊聊’,這一一來什麼事都好辦了。
燕西爵聽完扯了扯嘴角,“我說你去見誰了麼?”
蘇安淺這才後知後覺的抬頭看了他,但她的確沒去見張院長,隻好閉了閉眼,“隨便你怎麼想。”
男人可笑的低眉,“是誰前幾天還說以後百依百順?這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