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出院之後她按照他的劇本在演戲,一直都是討好,那這一刻是演得最好的。
所以原本應該還算感動的事,燕西爵的臉色卻越是冷,深眸盯著她,“我是不是說過二十四小時別關機?”
蘇安淺垂下拎著袋子的手,語氣並不弱,“手機沒電也不能怪我吧,我要是自己帶電還能讓她關機?”
後來還是在福利院充了會兒,然後給林森回了一個電話,就一直關機到現在。
“你到底想幹嘛?”蘇安淺想讓他鬆手,但是他越捏越緊,卻是很疼,導致她來了脾氣,能忍著下午的情緒回來對著他笑已經很好,還想怎樣?
因為太疼,手裏的袋子落到地上,蘇安淺可惜的看了食物,又抬頭看他,柔唇倔強的抿了起來,“不想吃也不用糟蹋食物,好歹是我花錢買的,我現在很窮,一分也是錢。”
她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燕西爵冷眉睨著她。
隻聽蘇安淺諷刺一笑,繼續道:“也對,你的女人大概都會做飯,我給你的晚餐操什麼心?”
“蘇安淺!”燕西爵幾乎是忍無可忍的擠出幾個字。
她已經眼圈泛紅,幾乎是對著他揚聲喝道:“我沒聾,不用總是對我連名帶姓!……你幹脆把我脖子也捏斷了好了!”
一雙清冷的眼仰臉盯著他,眼角潮濕起來。
燕西爵大概是回過神來,指尖的力道鬆了。
猛一鬆,蘇安淺卻疼得差點倒吸氣,脾氣更是沒地方法,抓起地上的食物就往餐廳的垃圾桶走,“我TM就是腦子有病才會關心你吃不吃晚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爆粗,燕西爵下巴緊了緊,看著她大步往垃圾桶走,另一手抬起來在臉上抹淚,背影卻倔得讓人咬牙。
可他依舊緊了拳,三步並作兩步追過去,在她扔掉東西之前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一來一去的扯拽,蘇安淺幾乎都沒有過腦的隨著生氣揚起了空閑的手臂,隻是半空中就被燕西爵劈手握住了。
她紅著眼咬牙瞪著他,“你以為我願意像這樣天天對著你?你燕西爵是了不起,但我蘇安淺也不是賤人!我是喜歡你,我是犯了錯,但不代表我會一直願意討好你,討好人的手段常歡不錯吧?柯婉兒也不差啊,你要是折磨夠了,勞煩跟我說一聲,我不奉陪了!”
這才是她想說的話,如果不是還有關於爸爸的案件事宜困著她,她真的不可能這麼任他捏弄。
燕西爵沒有說話,隻是低垂視線,看著她吼完之後眼淚一點點滑下去,冷硬的下巴也一點點跟著收緊。
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她的下巴時,蘇安淺冷臉撇開了,語氣也緩和不少,隻是沒什麼感情,“鬆開我。”
燕西爵不語,胸口卻不是滋味。
“我TM讓你鬆開!……唔!”蘇安淺被迫捏了下巴,怒得幾乎咬傷去,卻已經被他強勢的穩住。
唇瓣貼合之餘,男人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逃,冷著聲:“警告你,別跟我爆粗。”
她手裏的袋子被燕西爵奪過去隨手扔到餐桌上,而她因為掙紮而被他就勢壓在牆邊。
蘇安淺現在滿是火,也不顧可能被他弄疼,但凡能動的地方都在掙紮,直到被他一手捉住雙手禁錮牆上,一手握著她的腰身體抵著她,薄唇不鬆。
不知道為什麼,燕西爵想到了付嫣說的話。
驀地,皺了眉,鬆開薄唇,低眉睨著他,深邃的五官盛著幾分危險,“你媽是不是要你離開我?”
蘇安淺喘息著,冷眼撇開。
頭頂是他陰綿綿的質問,“還是說,你討好我不過一時,等我鬆了警惕,打算母女逃離北城,嗯?”
她實在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她隻知道,爸爸的事處理好之前,她不可能離開他。
薄唇壓下來,伴隨著的,還有他冷鬱的警告:“最好別讓我發現是這樣。”
是啊,她打了他的孩子都這麼折磨她了,要是更嚴重,是不是要她的命?她笑了笑。
因為不再掙紮,攫取的吻變得纏綿,當他溫熱的唇移到她的脖頸時蘇安淺卻皺了眉,忽然避開,“跟不同的女人,都同樣的親吻套路麼?”
常歡的淤青除了手臂,估計都集中在脖頸處了。
燕西爵薄唇抿著,沒必要跟她說常歡隻是為了引起魏則成注意而自殘,隻是強勢的繼續這個吻,把她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