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裏的照片很刺眼,但女方都打了馬賽克,魏則成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媒體堵住,重重逼問和擁擠弄得他一身狼狽。
蘇安淺盯著電視,忽然聽到了身後藥瓶摔落,急忙轉頭:“媽?您怎麼了?”
付嫣死死盯著屏幕,原本打著的吊瓶被她扯落,針頭那片也弄得都是血,急得蘇安淺直接幫她拔了,然後叫了護士,重新弄。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付嫣的眼神依舊是憤恨的,低啞而不清楚的聲音:“魏則成,這個畜生!”
他竟敢背著她大肆揮霍,淨身出戶?豈不是她辛苦弄得財產都白白送給了他老婆?
不行!
“蘇安淺!”付嫣忽然喊了她。
蘇安淺並不急,但態度有些淡,“媽,您說。”
“你,快!去找找我臥室抽屜最底下那個信封還在不在。”付嫣吃力的說著,臉上都是焦急。
她卻沒動,眼裏有了失望和痛苦,“媽,信封裏放了什麼?”
付嫣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安淺終於苦澀的笑了笑,“媽,您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爸對您那麼好,我們一雙兒女敬愛您,多好一個家。”
“現在好了,你一無所有,蘇家也徹底完了,這是您想要的麼?”蘇安淺靜靜的看著她。
付嫣似乎很憤怒,“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沒有我,蘇家壯大不了,這都是我應得!選擇誰,也是我的權利!”
蘇安淺微微蹙著眉,“魏則成,是不是您嫁給爸之前的情人?”
所以這麼多年還是念著?
付嫣抿唇不言。
良久,蘇安淺低低的一句:“我不會讓爸知道這些。”
否則,他該多難受?
付嫣咬著牙,“你搞清楚,弄垮我們家的是燕嘯坤!”
如果是之前,蘇安淺肯定什麼都信她的,這會兒隻是歎了口氣,看了她,“媽,我還想知道,您為什麼這麼恨燕嘯坤,顯然不是因為他弄垮了我們家,您甚至連燕西爵都恨,為什麼?”
哼!付嫣虛弱而冰冷的扯了嘴角,“姓燕的都不是好東西!如果不是他,我這輩子不會是這樣!”
從話語裏就聽得出積攢了很多憤恨。
蘇安淺略微吸了口氣,不想多逼她,隻道:“您多休息,會好起來的,傷情並不重。”
付嫣眼角盯著她,“看來你聽了別人的話,竟然還願意在這兒照顧我?”
蘇安淺聲音淡淡,“畢竟您是我母親。”
母親?付嫣諷刺的笑了起來,可她什麼都沒說。
蘇安淺出了病房,靠在門口,不知道是不是一晚沒睡,顯得好累好累。
從早餐到午餐,她一口水都沒喝,十二點左右才想著去買點吃的,倒杯熱水。
可她回來時,病房裏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著病房裏的常歡,她立刻擰了眉,“你來幹什麼?”
常歡神色淡淡,看了付嫣,“隻是來勸你母親醒醒,魏則成那個老狐狸,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跟她在一起。”
說著,常歡看了付嫣,“從你跟他私通開始,他早就有了到最後一腳踢開你獨吞所有的念頭。”
常歡拿出了一個信封,淡淡的笑著,“這是魏則成給我的,我想,交給蘇小姐應該沒錯。”
在常歡看來,這東西燕西爵應該留著,可他說要她還給蘇安淺,常歡隻能照做。
付嫣大概是想把東西搶過去,在常歡遞給床邊的蘇安淺時驟然起來伸手,可是她忘了自己在床上,直直的就栽到了地上,直接頭朝下。
“媽!”蘇安淺驟然已經,什麼都顧不上。
付嫣手背被針劃爛,腦袋撞到地板上直接見血,整個人癱軟的暈了過去。
醫生急匆匆進來,蘇安淺憤憤的盯著常歡,“你給我滾!”
常歡皺了皺眉,“蘇小姐,我說的都是事實,這樣的人,你又何必念什麼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