曋祁抿唇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什麼都沒問,隻輕聲道:“既然是這樣,那西爵作為兄長,也該多照顧你一些。”
畢竟她現在獨自一人,蘇培豐和付嫣都在病床上。
蘇安淺隻是淡笑,“他別折磨我就好了。”
不求照顧。
陸晚歌歎了口氣,“早知道你當初就不該回國,反正蘇家已經這麼慘了,你努力了這麼久,也一樣沒改變結果。”
但是蘇安淺覺得努力過了,心裏也安了。
轉頭看了她,“你呢,不打算跟明承衍定下來麼?”
陸晚歌一撩長發,笑著,“定什麼?我跟他的感情遲早會磨光的,我爸不太可能真的選他,我該準備著分手了才對。”
別人感情的事,蘇安淺不好說什麼,隻抿了抿唇,“你別跟我似的受折磨就行。”
陸晚歌扯了扯嘴角,她跟明承衍是互相折磨,一天不折磨好像都不舒服,誰也看不順眼誰吧。
這邊正說著話,燕西爵已經到了酒吧外,高大的身軀從門口進去就足以隱忍注目,隻是他現在臉色冷沉,周身令人覺得壓抑。
走到三個人跟前,燕西爵倒是臉色好了點,因為她不隻是跟曋祁在一起,旁邊還有個陸晚歌,至少是個同性。
“喝一杯?”曋祁看了他,依舊是兄弟之間說話的語氣。
燕西爵卻講目光放在她略微蒼白的臉上,然後才看了曋祁,低低的一句:“不了,最近不喝酒。”
蘇安淺大概沒發覺,他最近真的沒怎麼喝酒,除了大半月之前醉了一晚之外,連抽煙也很少見。
人都說男人忽然戒煙戒酒,不是行僧就是備孕,隻是她沒怎麼注意而已。
語畢,燕西爵看了她,“這麼晚不回家,想感冒複發?”
蘇安淺沒說什麼,隻看了看曋祁,“沒法送你了,有空再聊。”
曋祁略微點頭。
蘇安淺上車之後曋祁卻把燕西爵叫住了,略微思量之後才開口:“之前的新聞,我都看了。”
燕西爵大概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挑了挑眉,“擔心她?”
曋祁略微皺眉,“你跟淺淺畢竟好過,她現在處境艱難,你應該會照顧好她?”
“那是自然。”燕西爵沒過多言辭,看了看車子的方向,“等忙先手頭的事,你也抓緊找個伴侶吧,別惦記她了,她隻能呆在我身邊。”
燕西爵說話已經很直接,是覺得聰明人之間說話沒必要繞彎子。
曋祁卻緊了緊眉心,“她可是你妹妹。”
燕西爵笑了,“她告訴你的?”隨即拍了拍曋祁的肩,“她在跟我鬧別扭,沒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我還真不需要。”
說罷,燕西爵已經轉身離開,曋祁還在原地站了會兒。
一路上,燕西爵專心的開車,臉上沒有不悅,也沒有急著要求證什麼。
到了香雪苑,停了車卻不讓她自己下去,略微側首:“等著。”
蘇安淺看著他繞過車尾給她開車門,甚至彎腰想把她抱下去,她才往裏退了點,皺起眉,“你幹什麼?”
燕西爵沒說話,半個身子探進去把她抱出來,一言不發的往裏走。
回到屋子裏,蘇安淺似乎猜到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卻一臉常態,換完鞋子想往臥室走,“我先去休息了。”
燕西爵攔了她,態度很溫和,“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她微微仰起臉,像是思考了一會兒,開口:“曋祁是恰巧過來,我也沒喝酒。”
“不是這個。”燕西爵定定的望著她,主動提及:“中午去醫院了?”
果然,她心思微微一動,常歡跟他說的麼?
她很坦然的點頭,“我每天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包給我。”燕西爵伸出手。
她也不拒絕,照做。
但是她包裏不可能找出檢查報告,所以燕西爵薄唇略微抿起,“你去醫院做什麼了?除了看你爸。”
她依舊是說得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