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醒過來,因為陌生的環境而擰眉,隨後掀開被子看了自己的身子。
狠狠擰眉,腦子裏搜索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姓潘的碰她了?
不,後來她明明看到燕西爵了,她甚至記得自己纏著他,死抱著他精窄的腰不放。
“簡直瘋了!”她閉了閉眼,仰起臉。
花灑裏的熱水順流而下,衝走了疲憊之餘,她又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沒經曆什麼摧殘,那種事後的感覺,她並不陌生,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
想著這些,眉頭也一直皺著,直到穿了昨天的衣服,走出臥室,猛然見到似乎剛用完早餐要出門的燕西爵,她生生頓住腳步。
真的是他?
燕西爵從門口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他換鞋的動作。
最終是她走了過去,“這是哪?”
燕西爵幾乎頭都沒抬,“我不常住的地方。”
她很自覺的理解為是給某個女人準備的,所以他不常來,很正常。這麼一想,她也不願多呆。
但抿了抿唇,還是問了一句:“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男人換好鞋,好以整暇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又好像帶了點莫名的嘲諷,“你希望發生點什麼?”
這話聽起來兩個意思:她怕發生點什麼,和她想發生點什麼。
所以,蘇安淺皺起了眉,“沒有就好。”
她也不可能在這裏用早餐,幾乎在他之後不到五分鍾就離開了。
到酒店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臉色不太好,經理好一會兒才湊到她跟前,“看來昨晚真的是發生大事了?”
蘇安淺愣了一下,“怎麼了?”
經理一臉狐疑的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她看起來淡淡的,一邊整理廚師服,心裏卻是緊張的。
今天一早她和燕西爵從同一個門出來的,雖然沒遇上什麼人,但是媒體這東西,她真的很排斥,也很怕。
經理歎了口氣,“你就是太不關注社會新聞了,這還是發生在你旁邊的呢。”
說著經理,把她拉到廚房門口,“今天一早聽到的新聞,昨天來吃飯的潘總車禍進醫院了,看起來好像很嚴重,這下好了,剛拿到跟燕西爵這種人物的合作也泡湯了,估計就是太興奮了酒後玩飆車,這回好了,命都快沒了……”
後邊經理說的話,蘇安淺沒怎麼聽,隻是微微蹙眉,“潘總……出車禍?”
她好像記得,從會所出來,她是被潘總送到車上的,也記得車上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甚至他想侵犯她的事。
但是後來的事,她腦子裏一片模糊,隻知道醒來就在燕西爵那兒。
“你在想什麼?”經理手肘碰了她一下,小聲提醒:“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別說昨天跟他們出去玩了,就說下午他們來吃過飯,不然警察可能把你帶去問話也說不定。”
王經理什麼事都見過,這種事,他當然覺得離得越遠越好。
蘇安淺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他,“我知道,謝謝經理提醒。”
“跟我還客氣!”經理拍了拍她,“去工作吧。”
蘇安淺略微的心不在焉,不過她知道,既然她是從燕西爵那兒醒來的,這事必然跟他有關係。
但他這又何必呢?
閉了閉眼,不再去想了,反正她也真的不知道真相,不算包庇誰。
YSK大廈。
季成擰眉站在辦公桌前,男人則坐在椅子上,略微挑遠目光,“真的不是你做的?”
季成搖頭,當然不是了,雖然他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也沒那膽子直接對姓潘的下手。
“我也不過是小懲罰了一下。”季成接著道:“我離開的時候,姓潘的還好好的,他不可能再出門自己駕車吧?”
但警方也已經對事故作了認證,的確是醉駕,唯一解釋不通的就是那個時間他駕車出去幹什麼?
辦公室裏安靜了小片刻,季成抿唇斟酌著,開始低低的道:“燕總,偶有傳聞說蘇欽辰回了北城,會不會……”
燕西爵放下鋼筆,淡淡的一句:“除非他想再蹲裏邊去。”
否則,人命這種事,該是不輕易沾才對。
不過季成依舊皺眉,“早前聽聞蘇欽辰對妹妹是很疼愛的。”
如果他知道潘總對蘇安淺意圖不軌,那這事並非說不過去。“還有,聽聞蘇欽辰回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從來沒見露麵,也沒聽過官方消息,反倒是這個姓潘的,怎麼會這麼明確的找著YSK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