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無事可做。
半夜裏,打給曋祁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忙麼?”燕西爵一邊抽煙,嘴角略微諷刺的勾起,“我明人不做暗事,隻好事先來通知你一聲。”
曋祁還在公司裏,抬手捏了捏眉間,顯得疲憊,聲音卻依舊紳士溫和,“不忙,你接著說。”
燕西爵笑了笑,“溫香軟玉,居然不忙?”
她拎了行李,不去他那兒還能去哪兒?
曋祁沒說什麼。
片刻,燕西爵接著道:“我進去時就清楚的跟你說過,適可而止,欠你的我已經還了,可你依舊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
曋祁靠在椅子上,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挑了挑眉,“商場就是戰場,沒有誰欠誰,有什麼招就盡管用,成王敗寇實屬正常。”
燕西爵勾了勾嘴角,“果然是有了女人就不在乎一切了!”
聽起來輕描淡寫的話語,掛掉電話,他卻揚手砸了桌上的筆筒。
筆筒落地,砸到陽台那邊的地麵,聲音非常刺耳。
*
蘇安淺一個人在公寓裏睡不著,隻好坐在床上看電影,看完又翻著最近的新聞,看著他和白雲站在一起的樣子。
確實很般配,很養眼。
她笑了笑,把頁麵關掉,起身把最後一點行李收拾好。
習慣到到哪都帶著那個日記本,可是握在手裏半天沒有動靜:是不是這次就沒必要帶了?
心裏這麼想著的,可是她卻沒這麼做。
甚至鬼使神差的給教授打了電話。
大半夜的,教授聲音都是滿滿的困意,“怎麼了?”
蘇安淺略微歉意,但是既然通了,隻好把話說完,“教授,我想推後一天離開可以嗎?就不和同學一個班機了,我知道地址,到時候自己買機票過去,不會耽誤的。”
教授皺眉,“為什麼呀?”
她也抿了抿唇,總不能說想看明天YSK和白氏合作的發布會,看看他都會說什麼吧?
“我……身體不太舒服,醫生說明天要吊水,估計和航班相衝突。”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
教授考慮了會兒,“那你自己的機票學校可就沒法報銷了……”
她笑了笑,“沒關係!”
掛掉電話,她鬆了一口氣,又推後了一天,好像安心了不少,可以睡一覺了。
第二天一早,不少媒體就已經報道YSK和白氏合作的發布會,就當做是熱身。
所以,在新聞裏,蘇安淺幾乎都把發布會現場都熟悉了個遍。
本來她不應該去的,可是沒忍住。
發布會是四點到六點,六點之後是晚宴,媒體都能參加,可見燕西爵的大方。
發布會時,她沒去現在,而是坐在車上,聽著實況轉播。
有人問:“燕先生,合作之餘隱含的是您和白小姐好事將近嗎?畢竟北城那麼多企業,您挑中了白氏,是不是有白小姐的原因?”
男人似乎笑了笑,也不囉嗦,低低的嗓音,簡潔回答:“有這個原因。”
原本的發布會幾乎都往男女情感方麵扯了。
甚至有人問到了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白雲笑了笑,“燕先生來我們學校做過代課老師,之後吃過幾頓飯,慢慢也就熟悉了。”
“師生戀嗎?”記者都開始起哄,估計采訪燕西爵的曆史裏邊,這是頭一次這麼好麼好氣氛。
蘇安淺靠在座位上,目光轉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