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認為這是巧合。
直到車子停在這裏,她才篤定。
看著他,白雲問:“你應該隻是看看她吧?”
畢竟,半年了,關於他們的緋聞,他從來都不否認,對她雖然不是特別的好,卻也足夠的照顧了。
燕西爵略微勾唇,沒說什麼,伸手開了車門。
兩人一路找到蘇安淺的班級輔導員,遞了名片表明身份。
輔導員聽燕西爵要找的是蘇安淺,皺了眉,“她已經停學了呀,你們是她家裏人麼?不知道這件事?”
停學?
燕西爵薄唇抿著,半晌才問:“知道她去了哪裏麼?”
輔導員搖頭,“學生隱私,不方便問。”
從學校出來,驅車離開,一路上,燕西爵沒有說過一句話。
白雲在他身邊坐著,感受不到他的溫度。
好久,聽著他給蘇欽辰打電話,“她跟你要過錢麼?”
蘇欽辰皺眉,“淺淺從來不會跟人伸手要錢,你不知道麼?……怎麼了?”
燕西爵閉了閉目,車子忽然停在路邊,五官緊繃著。
半年,他對她不聞不問,所以她是因為沒錢所以停學了?
白雲看了他,“西爵……她已經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還得辦公事……”
“你先下去。”男人忽然打斷她的話,聲音低低、淡淡的。
白雲擰眉,“馬上就開會了,我們是來出差的,不是來……”
“你先去開會。”燕西爵轉了話音,“我稍後來。”
她抿了抿唇,還是一句:“我陪你。”
就算他要去找蘇安淺,她也陪著,半年都陪過來了不是麼?
哦不對,算是他入獄那一段時間,差不多都快一年了。
燕西爵沒再說什麼,啟動車子。
鄰市的療養醫院,蘇安淺照常來到醫院,推門進去,對著剛把病房收拾完的護工笑了笑,流利的外語:“辛苦了,您回去休息吧,下午我都在。”
護工笑著點頭。
床頭的男人轉頭看過來,好轉了很多,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我說蘇安淺,真的,要不然等我出院,你嫁給我得了。”
她笑了笑,撇嘴,“我記得你以前不待見我啊,不是經常讓燕西爵離我遠點?”
薛南昱“嗬嗬”一笑,“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吧?你看看咱倆現在多好?”
他費力的坐起來,看了她,“不是我說,你真沒必要停學,我這有護工……”
蘇安淺瞥了他一眼,“護工會做飯麼?你快隻剩一根骨頭了自己不知道?我照顧了幾個月,長肉了吧?”
薛南昱挑眉。
她把飯端到小桌上,看了他,“你得快點好起來,我擔心迪醫生真的就迷糊辦婚禮了呢,我出來已經半年了,她相親那麼多,總有一個相上的吧?”
他沒說話,隻是落落的一扯嘴角,“就我這鬼樣,回去禍害人?”
蘇安淺坐在床邊,“我現在非常能理解你當初的決定,但你既然在康複了,幹嘛不能回去找她?”
他笑了笑,“你沒看到我當初怎麼侮辱她的,回去找巴掌吃?”
她笑著,“那你還挺有良心的,至少知道當初自己說話很重。”
薛南昱看了她,“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你別告訴我不是停學是退學。”
她笑了笑,“等你好得差不多,回去參加迪醫生婚禮,我就回去上課。”
床上的人慢慢吃著飯,好一會兒才試探的看了她,“我每次問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你可是一次都沒說過,到現在也不打算說?”
蘇安淺抿了抿唇,“你忽然提這個幹什麼,快吃吧,吃完可以推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