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安淺沒請假,照常去上課。
正低頭做著筆記,感覺整個班級一瞬間鴉雀無聲,又隱約能聽到急促的皮鞋敲擊聲。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皺了皺眉,緩緩抬頭,視線剛變得清晰,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站在她桌邊,一張英俊的臉黑壓壓的板著,“電話裏怎麼跟你說的?”
蘇安淺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看了還愣在講台上的老師,嘴角抽了抽。
又看了麵前的男人,“請假……?”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已經被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帶著她往門口走。
倒是還記得對著老師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道歉的話,睜眼說瞎話的說她身體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先前怎麼跟舍管打招呼的,直接抱著她上樓。
然後把她放在床上,動作很輕,目光不自覺的定在她腹部。
蘇安淺這才抬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了笑,“看不出來的。”
算起來,怎麼也就一個月出頭一點吧,肯定看不出來,不過她最近是真的挺能吃,隻是沒留意。
好半天,他都沒說話,坐在床邊看了她,也是一副五味雜陳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你不高興?”
燕西爵目光落在她臉上,好像才想起什麼事,薄唇一抿,“你倒是挺會挑時候!”
蘇安淺笑起來,討好的勾著他的脖子,趁機講條件,“我到三個月再回去好不好?”
頭兩個月都不會有隆起的,應該沒事。
但是一說這個,他就黑臉,直接問:“還有要收拾的東西麼?”
她不情願的癟癟嘴,但胳膊擰不過大腿。
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看了他,“之前考了一個證書,很重要,明天應該要頒發證書,領完再走?”
男人似乎是在考慮,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全年級聚集了頒發證書?”
她點著頭,所以說是很重要的。
沒想到他居然點頭同意了。
那晚,蘇安淺被他帶出去住酒店,但是無比安分,壓根沒有了以前的禽獸樣兒,睡覺都生怕把她哪兒給碰了。
她躺在床上笑著,“你會不會把賬挪到後邊,等我和燕雅生了寶寶再揍我?”
結果一說這個,燕西爵薄唇一淩,“誰告訴你我同意燕雅把孩子生下來了?”
額,蘇安淺楞了一下,盯了他好一會兒,湊到他懷裏,“打掉寶寶是一件很痛苦很痛苦的事,你知道的。”
這樣的對白,不免想到了曾經的他們
燕西爵甚至還能記得自己推門進去的那個場景,下顎越是收緊。
沒有預兆,忽然勾起她的下巴,薄唇狠狠壓下去,滿是懲罰的味道。
她沒有掙紮,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唇畔被他狠狠糾纏過之後也安靜靠在他懷裏,關於這件事,他們從來不提,所以她不再說。
隻問他:“正好我有個伴,讓燕雅和我一起胎教、育兒,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