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徐氏瞬間眼神就亮了。
這可是個好主意。女人嘛,總還是要在家裏做賢妻良母的。哪有女人真的願意一天天在外拋頭露麵,東奔西走的。那小賤.人恐怕就是因為被趙珩休了,這才耐不住寂寞,到外麵去招蜂引蝶的。
沒成想竟被她做出了這樣一番火爆的生意。
要是給林玉茗重新找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最好是自己能利用的,到時候還怕拿不到螺螄粉的做法嗎?
趙徐氏開始思索了起來。
“嬸子心中可是有合適的人選了?”柳依依看著趙徐氏的表情,忍不住試探地問道。
“不就是男人嘛,”趙徐氏抱了抱胸,“咱們玉溪村別的不多,就是年輕力壯的小郎君特別多。隨便拉一個出來,就能讓林玉茗那個小賤.人滿意得不得了。”
說著,還下.流地挑了挑眉毛。
隨即看到柳小娘子臉紅了。趙徐氏這才驚覺,對方好歹還是個黃花閨女,連忙尷尬地笑笑,
“柳小娘子,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趙徐氏身上,趕明兒我就給她找個‘好郎君’,好好疼愛疼愛她。也叫她斷了和大郎複合的那些個心思。”
“那便有勞嬸子了。這二十兩銀子,嬸子就帶回去,回頭買匹上好的布料,給家中小郎君和您自己都做身體麵的衣裳吧。說不得到那時,林小娘子還得感謝你這個媒人呢!我聽說啊,她在玉溪村好像也沒什麼親人,指不定就要央求嬸子做她的娘家人哩。”
“哎呦,你這小娘子,嘴可真甜。想來大郎也受不住小娘子這般溫柔可人的模樣,到時候柳小娘子若是如願嫁給大郎,可得給嬸子留個好位置吃酒呀!”
趙徐氏一點不客氣地將那兩張銀票拿了過來,放進了袖子裏,臉上也笑開了花。
柳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自然。”
和柳依依分開之後,趙徐氏去了玉記茶肆,在那裏等到了一輛回村的牛車後,便順路回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找誰比較好呢。
想來想去,她也沒個頭緒。
要不回頭找何氏和馮氏問問?趙徐氏心裏猶豫起來。
雖然那倆婆娘確實都是扶不起的阿鬥,但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總比她一個人在這悶頭想要好得多。
沒想到她剛這麼想,搭坐的牛車就一個急停,險些把她栽下去。趙徐氏正準備破口大罵,就聽見旁邊的張嬸已經轉過身去罵開了,
“老東西,中午酒又喝多了是吧,車都趕不穩了?”
“老婆子,不是,”張叔轉了回來,摸了摸腦袋,朝著自家婆娘和趙徐氏不好意思地笑笑,“黃癩子又睡到路當中了。”
“俺總不能真的碾過去吧?”
“黃癩子?”張嬸一聽就來氣了,當即就從牛車上下去,幾步跑到橫躺在路中間的黃癩子麵前,破口大罵了起來。
而趙徐氏猛一聽到“黃癩子”三個字,腦中忽然像開了竅似的。
這不就是合適的人選嗎?
黃家世代住在玉溪村,曾是玉溪村的大戶,往上數三代都是頗有家資的。可惜黃家香火不旺,幾代都是一脈單傳。
哪知到了黃癩這一代,家中幾十畝良田很快在黃癩爹娘去世後,被黃癩霍霍光了。
這主要是因為黃癩不知從哪裏染上的賭癮。
黃家阿翁當年蓋起來的青磚大院,還被黃癩抵押給了裏正家,拿到手的三十兩銀子也很快被賭沒了。黃癩輸光了家產後,本想躺在裏正家門口把房子賴回來,卻被裏正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人給打折了雙腿,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