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我……”
蘇屠雙目圓瞪,卻是氣若遊絲。
劉哲趕緊喊來郎中,給他醫治。這才去詢問跟著蘇屠的兩個副將。
“殿下,是南蠻!”
一副將道。
“什麼?”
劉哲心裏一驚。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打退一次南蠻了嗎?這才一個多月過去,竟然又來了?
聽那副將說,這次是蘇屠去江州最南邊巡視農田開墾情況,並未帶著多少兵馬,誰知在這江州邊境的時候,突然遇到南蠻小股敵軍。蘇屠當即和他們發生戰鬥,誰想,對方竟然一下蹦出來數百賊兵,蘇屠這十幾個人,哪裏是對手?
所幸蘇屠勇猛,且戰且退,這才逃了回來,但盡管如此,手底下還是折損八人!
劉哲聽了大怒:“豈有此理,南蠻欺人太甚,竟敢深入江州!”
旁邊方銘淵,分析道:“殿下,如此看來,這南蠻定當早有準備擾我江州,若不是此次蘇將軍無意發現,我江州斷然無防備啊!”
劉哲精神一凜,心知此話不假。
江州地處蜀中最南,再難就是滇州境內。這滇州,自古以來就是南蠻盛極之地,雖宣稱是大炎王朝的屬國,但隨著大炎王朝無暇顧及,近幾年已經開始陽奉陰違,現在看來,這南蠻也和這滇州脫不了幹係!
幾個月過去,如今接近年關,看來這些南蠻,有沒有糧食可以吃了。以往南蠻來襲,江州都會空城以待,今年沒有搶到糧食,這是把他們的大本營,大部隊給逼出來了!
眾人憂心忡忡。
劉哲當即下令:“宣三大望族覲見!”
方銘淵深深一歎,但也不勸。他知道劉哲的意思,劉哲這邊剛剛才有了點錢,開始擴軍,之前的兩千五精兵,加上剛剛招來的兩千五新兵,總共也就五千。關鍵是這新兵,都還沒來得及訓練,就出現了這種事情。
劉哲心裏怎能不急?
隻是……
這望族。
方銘淵對這些心懷鬼胎的人,不抱任何希望。
果不其然。
當三家公子哥來到王府的時候,聽到南蠻大軍即將襲來的消息,紛紛色變。
又得知燕王殿下,竟然想跟他們借兵,去剿匪,一個個都嚇得跪在地上。
“殿下,萬萬不可!”
“此時確需仔細斟酌啊!”
“南蠻此番襲擾,定是又缺糧了!殿下且容他們在邊境劫掠一番,自會離去!”
劉哲聽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汝等何意?孤堂堂一個燕王,眼見江州子民,任由他們劫掠?”
三個公子哥麵麵相覷。
江州最南,乃是巴川,那地方臨近滇州,地理位置偏遠,山中毒物甚多,一般人都不會去那種地方。也就那些南蠻,偶爾去劫掠一下糧食。以往的燕王府,自顧不暇,哪裏管得上巴川,都是這樣聽之任之的。
但一想劉哲當日退敵之樣子,幾個公子哥再次知曉,如今燕王,已非昨日阿蒙。
但黃世祥還是勸道:“殿下,臨近春節,人心思定。此時出兵,萬萬不可!軍心不穩,乃是大忌啊!殿下萬不可因為一些蠻荒賤民,失了大局!”
陳書文也道:“是啊殿下,再者說來,蘇將軍身受重傷,無人帶兵!這一去,還有回返嗎?”
柳達誌也附議。
劉哲氣得火冒三丈:“你心思定,那巴川子民,就不思定,就不過年了?此話休得再提,南蠻必退!一家至少給孤五百兵來!”
三人同時色變,支支吾吾。
不是這個已經遣散私兵,回去過年了。就是那個私兵正在農忙,顧不上。也就柳達誌,心中惦記殿下以後的好東西,一咬牙,答應出兵兩百……
劉哲聽得冷笑連連。
兩百?那還不如不給!
“滾,都給我滾!”
他怒喝一聲,三人趕緊告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三家真的太過分了!竟然抵抗王命,其心可誅!”